季觉动了一下。
又动了一下,再动一下。
左右避让,无可奈何的躲闪,按住狗头:「别舔了,哥,别舔——」
总裁咧嘴,舌头挂落,一个劲儿的将脑袋拱进季觉的怀里,百折不挠,然后一次次的把季觉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尾巴狂甩。
毛发顺滑且油亮,手落上去,就本能的摸了起来。
从上往下。
总裁甩着舌头,被摸舒服了之后,便慷慨的趴在地上翻身,露出小肚子来,示意季觉继续。
季觉忧心忡忡的叹息,无暇专注摸狗。
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熬了一整夜,心烦意乱——泉城的异变尚在其次,关键是自己身上的问题。
毕竟别人就算没有察觉,他难道还能不清楚?
怎麽好好的大家在泉城里杀人放火抢工坊,一切稳中向好的时候,自己怎麽就莫名其妙的,遭了变革之锋了呢?!
不是上次都卸载乾净了吗?!怎麽还有残留文件的?
连带着自己都有点上头了……
虽然爽还挺爽的,自己也没吃亏,对于馀烬的理解又蹿升了一截,可关键在于,这场合不对啊!
如今的泉城可是孽物横行,远离上善圣所,简直是字面意义上的魔域。
上次滞腐还没来得及探头,就被自己迎面砍了一刀,缝了多少针不知道,但肯定少不了在旋涡下面捶胸顿足——你小子别特麽给我逮到!
结果还没过多久呢,自己又拿着指甲刀来给滞腐大哥修脚……
万幸的是,杜登这小卡拉米实在太过于不争气,以至于滞腐都看不上他,根本没在乎。他只能祈祷滞腐大哥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三瓜俩枣的损失。万一真要发现点什麽蛛丝马迹,搞不好就会发狠摇来好几面包车的人,直接就把自己给办了。
季觉一声长叹,怒搓狗头。
「你说,天轨这破玩意儿,究竟是谁发明的呢?」他喃喃自语:「我只是个临时工啊,临时工懂不懂,还没签过合同的……
要善待牛马啊,哥,你们一天社保都没给我交就算了,连工伤都是我自费,怎麽就忽然就让人上岗还做起督查来了?」
总裁咧嘴微笑,舔着自己如今唯一的员工,就算有可能是个弱智,也毫不嫌弃。
季觉越发无可奈何。
有好几次他都很想一把把手表薅下来,塞进总裁的马甲里,劝它另请高明。
但实在舍不得这麽多年来和表哥哥的情分和羁绊,况且,事到如今才想要切割都已经来不及了。
早干什麽去了?
从表哥哥在卡车下面救他一命的时候开始起,他就跟这一大堆烂摊子锁在一起了。
就算是季觉不想认帐丶一心白嫖,可非攻可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非攻矩阵源自于圣贤水银,水银归属于墨,而腕表来自天轨集团,天轨集团又源自中央帝国……
看起来完全是两个出处,甚至有可能水火不容,可非攻和腕表,居然能够无缝衔接在一起,甚至还特麽兼容变革之锋!
季觉甚至感觉,这几个玩意儿,搞不好原本就是一整套!
鬼知道那帮墨者的疯批工匠一拍小脑门做出了多少碗牛肉面,又用自己的惊世智慧琢磨出了多要命的玩意儿来。
光是想想古代炼金术历史里工匠们能整出来的活儿,季觉就害怕。
如今自己身陷囹圄丶泉城求生,日子已经足够难过了,偏偏变革之锋刚刚白嫖完自己,提起裤子来没走多久呢,总裁就又找上门来。
你们不能这样啊!
而总裁,只是微笑,甩着舌头舔着他的下巴和手,摇着尾巴趴在他怀里。
好像给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