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却叛门而出,就连她的学生都转投在我的门下,谁又才是正路?
况且,其他不论,单纯以季觉的才能,兼元就绝对不可能放过如此送到面前的良材美玉。
至于季觉能不能遭得住滞腐的侵蚀和兼元的引诱·····
那关自己什麽事儿?!
被各种么蛾子折腾了这麽久,做季觉老师这麽好的事情,也该让别人享受享受了!
况且,自己的学生究竟有多麻烦,难道她自己不知道麽?
有些事情上面,杀他简单,可真想要让他心甘情愿的低头,叶限这个正牌老师都没这个能力,你兼元觉得日子过得太好了,想要给自己添点堵,那我只能祝福并理解。
也正好让季觉那狗东西多吃点苦头。
不然这次就算不死,也早晚浪死在别人手里。
「那你就这麽放着不管?」吕盈月疑惑发问。
「这不是还抽不出空麽?」
叶限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向了熔炉之上,那无数宛如星辰一般明灭的灵质回路和一重重赐福。自璀璨的辉光映照中,那一张肃然的面孔也浮现出了某种凌厉的辉光:「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我的学生,等我和我那位师叔过完了手之后,自然会顺手带回来的。」
吕盈月沉默。
如此认真的模样·--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自己这位老朋友身上见到过了「到底是馀烬啊。」她轻声呢喃。
此刻陡然明白的是,或许心里憋着火的不止是兼元一个。搞不好,叶限也想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那位老师一个好看。
只是可怜季觉,怕不是就要成为这两位余之间斗法的工具。
自从入门以来,全部都是野生放养,半点师门福利没享受过,结果师门留下的债和锅全都堆在头上了。
到底是由衷一叹:「做你的学生,真是倒霉到家了。」
对此,叶限只是淡然的收回视线。
「彼此彼此。」
此刻,前哨站会议室的争论也告一段落。
会议结束,参会者四散而去。
「嗯?盈月呢?」
白发的妇人看向空空荡荡的位置:「今日没来麽?」
「恐怕是吵烦了吧。」
旁边的童听微微一笑:「无非是翻来覆去那点事情而已,吕局长胸怀大略,自然不愿意同其他人计较,让我代劳了。
倒是阿山那小子,倒是实打实的让我这个做叔叔的露了回脸。船城那边平日说话眼高于顶的样子,今天倒是没话可说。连楼夫人对我说话时也少见这麽平和啊。」
楼夫人了他一眼,「人情固然有阿山一份,更多的不是叶大师那位高徒麽?况且,你这懒鬼,平日里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从不露头,还在乎我这个老东西说话好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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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从小耳提面命的教我,遇事退一步海阔天空,事事争先,反而不美。真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谁不愿意安安稳稳的蹲在家里过日子呢?」
童听愁苦一叹,「如今状况已经不是一家一地之得失,海州丶联邦都被扯进来了,搞不好又是一次善孽之争,我这个抛头露面的代理也是如芒在背,做个应声虫罢了。倒是楼夫人您这样的女中豪杰,时常令我汗颜。」
「家里没个掌舵的青壮,让我这个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做事蛮横一些,显得威风八面,和童家一比,反而外强中乾。
吹捧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楼夫人微微一叹,凝重问道,「我今日才到,状况有所不明,你代表童公来这里,总要给我句准话吧?」
「事已至此,没甚麽好说。」童听转述着家里老人的话语:「善孽之别,不容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