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笑道,“慕容家的人不会随意痛下杀手。能够使出这两招真正威力的人,必定是收发自如的绝顶高手,我无论怎样抵抗都是个输。而对于不能收发自如的人,必定掌握不到这两诀中重重变化的奥秘,我便是手下留情,也一定是那个赢家!”
苏茹闻言爽朗大笑,“这话倒真像是师兄说的。”
一直立于倚墨阁一侧的姐弟三人终于忍耐不住,异口同声讶道,“师兄!”
莫乾坤笑骂道,“什么师兄,一凡是你们的师伯!”
“一凡!”三人再次默契喊道。
“盟主,我师父他叫,一凡?”凌天擎也是惊讶不已。
“你师父姓吕,名一凡,是我爹年轻时收下的弟子,我和宁怡的大师兄。我们三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直到我朝南渡之前,慕容山庄被毁之时……”慕容苏茹接过话,回忆泉涌而出,说到一半,有些哽咽,压抑自己涌动的情绪,轻咳一声,整理心绪,脸上已是端庄的微笑,“往事不提也罢。既然师兄收你为徒,你就不要盟主、夫人的称呼我们了。叫我师叔……”
“娘,人家是程家堡的乘龙快婿,还什么师叔不师叔的。以后都要叫姨母的!”莫瑾灿粲然一笑。
苏茹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天擎笑道,“你瞧我把你这个大师姐惯的,都要做母亲的人,还不知收敛!”看了看莫乾坤,犹豫片刻,双目含笑,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你师父现在人在哪里,为什么让你来送信,不亲自前来?”
天擎一愣,眸光暗淡,“师父半年前已经仙逝,临终前嘱咐我,无论如何也要带这封信给莫盟主。”
苏茹脸色忽的惨白,秀丽的面容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心中震惊又悲伤,黛眉紧锁,眼眶氤氲。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也无法再正常思考。
自始至终,莫珑烟都和瑾灿、莫飞站在一起,让自己泯灭在暖心阁的角落中,好似不存在一般。在莫乾坤把密函交由慕容苏茹时,她虽然紧张到极点,却依旧不露声色的垂手站在一侧,生怕被人看出什么异样一般。只有在苏茹念出“‘剑断蚀壁’,‘凤舞九天’”这句,并说这其实是克制凝霜三诀的两招之时,她惊讶之余差点无意识的脱口叫出声。这是那信笺中诗文的两句,先前不知其中藏着什么玄机,却原来是两个招式名称。可是,即便这样也无法解释那诗文的意思……随即她慌忙捂住嘴,脸颊通红,好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可没等她缓过神来,苏茹又说风隐是她的师兄,这下可好,再也掩饰不住,叫了出来。既然是同门师兄妹,为何还要钻研克制慕容家绝学的招数?不过,这倒也解释了为什么天擎会有慕容家的瑰虹冷露。
而此时苏茹如此难过,珑烟不忍心之余,也意识到是个好机会,赶紧了结这密函的事宜,省的让娘发现其中的猫腻。
“娘,你没事吧,”珑烟跨步上前,扶着苏茹,“我先扶您去休息,有什么事都以后再说,您身体最重要。”
她不由分说,几乎是硬拉着苏茹走出去。离开不忘回头一眼,看到凌天擎愕然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去。她悄悄调皮的对他眨眨眼,呼出一口气。昨晚她在慕容苏茹离开之后,仗着自己有点鬼才,模仿字迹惟妙惟肖,临出那首诗,而诗下的那句话自然忽略掉了。密函原件她已经毁掉,只期盼这封假的可以逃过苏茹的火眼金睛。现在,总算安然躲过一劫!
“茹儿,一猜你就在这儿。”莫乾坤悄声走入海棠花海,慕容苏茹身后。这几日天气闷热,苏茹自听到师兄去世的噩耗之后便闷闷不乐,经常感慨叹息。他不免有些担心她会心忧成疾。
苏茹隔着花海,看着水塘边嬉闹的珑烟莫飞天擎,还有坐在亭中俨然准为人母的莫瑾灿,为她端茶递水的宋渊,眉间一缕清愁,“时间过得真快。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当时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