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摆处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这可是蟒的一个明显标记,你不会连这个常识都没有吧?”朱悟的质问却是一改往日的温和,变得犀利异常!
怎么会……朱孝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件蟒袍,当初他明明是将“龙袍”放进朱悟的屋子,怎么一晃眼就变成了蟒袍?
还有证物一旦搜查出来,自有专人保管,想掉包是绝无可能的,这个该死的海水云图纹是什么时候绣上去的?朱孝被朱悟的这一连串的“闷拳”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这的确是一件蟒袍!”上首的皇帝却是突然插言道:“刚刚那些御林军将证物带到朕的眼前时,朕已经看过了,这袖口和衣服的下摆处还绣着蓝色云水纹,却是一件蟒袍无疑,朕叫来你和老七等人对质的目的就在于此,朕就不明白了,你乃福王府的嫡子,福王府出了事儿,对你有什么好处,为何你要口口声声的污蔑自己的嫡亲父亲和亲兄弟?”
皇帝最后几句话,口气已经异常的严厉了,他不怒自威,吓得朱孝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朱孝当然知道诬告是一个什么样的罪过,而且被诬告的人,还是自己的父亲和兄弟,这就不是“大义灭亲”。
而是坏的脚下流脓,头顶生疮的“逆子”了,就单单凭这一点,不需要皇帝出马,老七就可以执行家法,当场将他乱棍打死了!
朱孝急喘了一下,抚着胸不敢置信地看着朱悟手里的“蟒袍”怎么可能啊?当初的龙袍是自己亲手放进去的,如今记号依旧清晰可见,可龙袍却是换成了蟒袍?
“朱孝,你可知罪?”上首的皇帝威严的问道。音量虽不大,却足以让朱孝心惊胆战。
朱孝当场吓得一动不动,面如死灰。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明明……”
“明明是你包藏祸心,事到如今,还想狡辩不成?”皇帝怒然的拍案而起。
“来人,给我拿下这不忠不孝之人!”皇帝话一说完,长袖一甩,殿中立刻进来两个披甲的卫士。
“陛下饶命!”朱孝此时再无之前的半分犀利,剩下的只有摇尾乞怜的“奴性”,他噗通一声跪地哀求道。
皇帝撇过头去,如此脓包模样,哪有一点皇室风范,都是老七的子嗣,这距离也实在是“太大”了点吧!简直是天差地别。面对“声泪俱下”变成一滩软泥的朱孝,皇帝竟是一眼也不愿多瞧上一瞧。
“皇爷爷,息怒!”就在皇帝起身欲走之极,朱悟突然出乎意料的为朱孝出言讨饶!
嗖嗖嗖,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朱悟身上。
老七皱起了眉头,虽是自己的骨血,可是如此“人渣”,对他还有什么温情可讲,可话说回来,毕竟父子一场,老七忍了忍,还是没有出言制止朱悟的“求情”。
朱馨却是忍不住装着胆子,轻唤道:“哥哥,理他作甚?”
此时的朱孝,表情特别古怪,他脸色青紫,一脸不可置信中又带着疑惑的看着朱悟。
朱悟却神色如常道:“都是亲兄弟,哪能同室相戈,我想大哥这次也只是受了蒙蔽而已,并不是真的想”陷害“谁,他能将父亲和兄弟都揭发出来,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他对皇爷爷,和朝廷的忠心耿耿。心中存有大义,为大义,而失小节,其罪难饶,但其情可怜!”
虽然不知道朱悟为什么要帮自己,但人家都伸出“橄榄枝”要来拯救自己了,朱孝又不傻吗,能不伸手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吗?忙接口道:“是,是,是我也只是受人蒙蔽了!”
朱悟轻轻扬起嘴角,不经意的一笑,才又道:“无风不起浪,想必大哥也是听到了些许风声,又见我将一件明黄色的袍子谨而慎之的收好,才会起了误会是吧?”
朱孝呆了呆,脑海中有一丝不分明的“担忧”,却又不知自己在惧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