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男人们都由季同和季均招待,荷花只管在后院陪一些妇女同志们并某些被父母亲带过来的姑娘们说说嘴唠嗑唠嗑就好了。
这边她们吃吃喝喝说着闲话,另一边冯姨娘却是不停地穿梭着叫人端茶倒水上点心传菜。
就听得一个人笑道:“听说姨娘有身子了,这要是扶正了,可就是三喜临门了。”
另一位年纪大点的啐了她一口:“呸!均哥儿以后是要当举人老爷的,她一个扫把星寡妇难道还要当孺人不成?没得辱没了均哥儿名声!”
“还不知道生出来是男是女呢。要是男的,到真是便宜了她,白得一半家产。”
“怎么可能?荷花姐姐与均哥儿可都是七八岁就开始做事自己养活自己的,这会子总不会便宜了她,去叫她母亲、给她磕头吧?”
荷花见好几个人都把眼光集中在她身上,尤其是那些带了儿女来的人,更是目光炯炯。淡淡笑一笑,作温顺娴雅状道:“这都是爹爹的事情,我一个女儿家,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众夫人太太也觉得难为她了,又见冯姨娘正往这边过来,就换了话题。
吃吃喝喝闹了两天,才把所有的客人都送走,荷花有一种总算可以透气的感觉。
歇了一个下午,找到称砣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称砣见她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道:“昨天在席上,有人说要是姨奶奶做了奶奶,就是三喜临门了。然后三太爷和舅老爷他们就骂那人没眼色,说是要害得姐姐与大哥以后抬不起头来……”
“我爹怎么说?”
“老爹开始也是同意的,但后来就……”
“好了,你下去吧。”荷花揉揉发疼的额角,皱眉对一旁的小巧道:“你叫姨娘身边的小翠过来。”
小巧瞅了她一眼,道:“姨奶奶病了,下午才请的郎中。小翠方才出去了。”
“郎中怎么说?”
“郎中说,姨奶奶这几天累着了,再加上天气炎热、心气郁结才倒下的,须得好好休养。以后也不能太劳累,要好生安胎。”
“我去看看她。”荷花找了些补药出来,又叫上小碗和她一起去。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小丫鬟道:“姨奶奶您歇着,就算不为自己好,也要替您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呢。”
冯姨娘幽幽的声音响起:“孩子又怎么样?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以前天天盼着,现在我倒宁愿没有他,也省得生下来后受我连累。”
“姨奶奶可别这么说……”
荷花拉着小碗悄悄退后几步,然后大声道:“姨奶奶病了你们也不知道叫醒我!皮痒了想挨打是不是?”
冯姨娘的房门打开,小丫鬟走出来道:“姐姐来了?”
“才睡了一个下午,就听得姨娘病了,怎么样?没事吧?”
荷花边说边进屋,近前一看,冯姨娘的脸色很是苍白憔悴,眉眼间也尽是阴郁之气,像是害了大病的样子,吓得她忙忙地问:“姨娘可吃药了?怎么不好好躺着?小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在姨娘身边伺候着?”
“我没这么金贵,怎敢劳动你来看我?”冯姨娘艰涩地笑了下,一手抚着肚子慢慢地走回床边,“姐姐还是先走吧,可别过了病气。”
“我没什么的,倒是姨娘,还请放宽心休养。爹爹、哥哥和我可都盼着小宝宝出生呢。”荷花胡乱安慰了几句,道:“姨娘,我把小碗留下了,有什么事你就叫她去做吧。小碗,你可得仔细了,出了什么事我只管找你!”
最后一句话是对小碗说的,小碗应了立即就帮着出去煎药了。冯姨娘再三谢过荷花,荷花见她蔫蔫的,也不好多打扰,又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