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姐姐,你呢。」銀瓶到底喚了顏盈一句金蓮姐姐。這倒讓顏盈想起了剛剛成為潘金蓮的時候,銀瓶也是每天金蓮姐姐長、金蓮姐姐短的。
顏盈抿嘴笑了笑,道:「我啊,自從與你分別之後,就去了汴京……」
這時候銀瓶的兒媳婦一臉好奇的走出來,不住的打量人。顏盈便道:「這是你兒媳婦吧。對了你那兒子呢,是叫西門麟吧,怎麼沒看到他人?」
銀瓶:「在清河縣裡讀書,要休息日才會回來。」
「讀書人嗎,倒好。」顏盈輕笑了起來,繼續說起自己的經歷。「我啊,去了汴京,得蒙天幸,先是被官宦人家收為義女,隨後就……入了宮門。」
銀瓶聽到這兒心咯噔一跳,她猛然間想起曾聽兒子回來說當今的太上皇后是位厲害的,好像姓潘。潘姓在宋朝其實不算大姓,汴京城姓潘的富戶更是極少。當時銀瓶聽到兒子這麼感嘆,還在想那太上皇后,會不會與她那了無音訊的金蓮姐姐有關係。
可仔細想想,銀瓶又覺得沒什麼關係,潘金蓮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當今太上皇后的程度,結果……真應了一句萬萬沒想到……
銀瓶面露愕然,隨即略有些慌張的拉著兒媳婦行禮問好。
顏盈吁嘆一聲,讓銀瓶不要太過客氣。「別弄得這麼生疏,我還要在清河縣待一段時間處理一些事情,銀瓶你這樣生疏客氣,倒讓本宮有些不自在起來。」
「金……夫人說笑了。」
到底有些拘謹,銀瓶沒再喊金蓮姐姐。而她的兒媳婦張氏更是誠惶誠恐,萬萬沒想到當今的太上皇后娘娘與她的婆婆有舊。
張氏可是知道的,她的婆婆『李瓶兒』早年曾經在高大戶家做過使女,後來與好姐妹一起自贖其身,就回了老家。她的婆婆還曾感嘆,不知好姐妹如何了。
結果……人家進了宮,當了貴妃又當皇后娘娘,最後母憑子貴坐上了太上皇后的寶座。如今哪怕穿著樸素,那也是貴氣逼人,不敢直視天顏。
恰在這時,去購買吃食的內侍回來,就湊到顏盈的跟前說話。令福帝姬著人詢問娘娘的行蹤,估計不日就會和駙馬來清河縣。」
「那丫頭跑來幹嘛?」顏盈有些不高心的道:「想撒野,讓她和駙馬滾去西北,那裡自有西夏人供她隨便撒野。當初本宮滿足她心愿為她找了種家兒郎做駙馬,那就好好的隨駙馬在軍隊裡待著,如今帶著駙馬東奔西跑,像什麼話。」
內侍笑笑,附和道:「娘娘,令福帝姬也是關心娘娘。今兒一早陛下返京,娘娘孤身一人的,令福帝姬這是不放心,想著陪伴娘娘。」
「別為她說老話,玉翡什麼樣的性格,本宮還不知道嗎?」
顏盈不耐煩的揮手,讓內侍將買的東西交給銀瓶處理,回過神的銀瓶示意張氏趕緊接過,去廚房處理。
張氏有一手好廚藝,銀瓶則善女紅,婆媳二人將整個家料理得妥妥噹噹,讓西門麟可以雙耳不聞窗外事的安心讀書。日子雖然平淡卻很安心,最起碼比顏盈那種驚心動魄,一步步算計走過來的日子好太多。
中午的時候,張氏整治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大部分是內侍買的,少數則是自家產的東西。味道不錯,讓原本打算吃過午飯就離開的顏盈盤旋過黃昏時分,才離開沙棗鄉。
離開之時,顏盈並沒有留下什麼貴重的財物,一來顏盈穿著樸素,二來又不是馬上留開。倒是給了張氏一個玉手鐲,成色不錯,是故人相見給晚輩的見面禮。
回了驛站歇息,接下來的幾天,顏盈都住在驛站,安安靜靜的等消息。
期間,銀瓶領著張氏來縣城看望學堂讀書的兒子時,來驛站拜會過。這一回,顏盈正兒八經的給了些賞賜,又詳細問過西門麟的學業。讀書的天賦不算多好,但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