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應有的格調是什麼?」左右忍不住發出來自靈魂的提問。
「……這是個十分嚴肅的問題。」趙王正色道:「沒必要多說,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讓王子政將遭遇刺客的事情,嚷得天下人皆知。」
「可讓王子政進宮詳談。」
趙王故作凝重的點頭,讓左右趕緊宣嬴政進宮商談奉送他與趙姬回秦國之事,免得嬴政豁出那張臉不要,將遭遇刺客之事嚷嚷得天下皆知。
趙王別的不怕,就怕旁人將刺客之事倒扣在他頭上。
真要是他幹的也就罷了,問題不是啊。
左右離開大殿後,趙王直接一腳踹翻案桌,疼得齜牙咧嘴咒罵。
「可惡啊,居然被搶先一步了!」
「……」
秀還是趙王秀,這是跟著嬴政進宮面見趙王的顏盈的由衷想法。真嘰霸蒂花之秀,秀得不得了。
嬴政微微側過身子,遮掩住思想明顯跑馬,走神得一塌糊塗的顏盈,轉而沖趙王問好。
「王子政拜會趙王。」不卑不亢,完完全全符合世人對王子的定義。
趙王卻覺得莫名心梗。
按理說,在他的『幫助』下,生活尚成問題的趙姬、嬴政母子應該像勞苦大眾一樣,好似被生活壓斷了脊梁骨,滿臉愁容。為什麼站在他面前的嬴政,看起來高高大大,一瞧就是沒受過什麼虧待,健康且卓越的成長。
——t就一句話,好氣哦!
趙王嘴巴歪了,心頭簡直不爽到了極點。
以至於很明顯的浮於表面,讓嬴政和顏盈看得分明。
——這就是一頭豬!
幾乎瞬間,顏盈心中就得出了如此的結論。
事實上也是,趙王本來就是頭豬。只可惜是頭不能吃的豬。
「王子政,你和趙姬夫人的遭遇,寡人已經知曉。」趙王當著外人的面,還挺像正直的一國之君,知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問話達不到和藹可親,卻也將就。
「寡人只能說此事不是寡人所為,而是他國細作作亂,企圖破壞趙國與秦國的和平。」
嬴政深以為然的點頭:「趙王說得極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嬴政附和得如此乾脆利落,趙王反而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沉默了好一會兒,趙王才道:「既然知曉,那旁的話,寡人也不多說。如今咸陽傳來消息,說秦王病重。寡人想著,王子政身為秦王的重孫,當與趙姬夫人一同返秦,為秦王侍疾。」
「趙王言辭懇切,令政深受感動。只是政在邯鄲城出生,對於邯鄲城的一切,都十分熟悉。趙王今日一席話,倒讓政產生了強烈不捨得的情緒。」
趙王:「……」
——幾個意思,想強賴在趙國不走?
此時此刻,趙王只覺得呼吸都是一種罪。
簡直太壞了,怎麼能死命賴在趙國國都邯鄲不走呢?
險些氣炸了肝兒的趙王捂住胸口,幾乎咬牙切齒的道:「寡人知曉了,放心,寡人會派人護送王子政與趙姬夫人歸秦。」
達成目的,知曉趙王的承受力有限,嬴政就沒有再說什麼『過分』的話語,見好就收,免得趙王來一招『狗急跳牆』就不美妙了。
「多謝趙王。」嬴政拱手道謝,又問:「具體行程,稍後商議,還是等趙王有空閒時再談?」
趙王:「以王子政的意思?」
嬴政:「政哪敢有異議,一切以趙王的意思為主。」
趙王:「……」
感覺王子政怎麼比他老子更難對付?
不明白正是他各種噁心人的騷操作,才讓嬴政的性格無比堅韌,不輕易為外物所動。趙王只感覺太操蛋了,越發不想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