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該有一顆水煮蛋的,今兒卻沒有。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顏老娘忘了沒給她煮,二種就是被某人偷偷的拿走吃掉了。
拿jiojio思考問題,不出意外,就是顏老二或者趙春花。
如果是顏老二,顏盈會高看一點,覺得是顏老二怕趙春花餓著;如果是趙春花拖著病體拿來的,顏盈會鄙視顏老二。趙春花不好歸不好,總給你顏老二生了四個孩子。
孩子是沒有學好,可問題是四個孩子不光是趙春花的孩子,也是你顏老二的吧。平日裡教育孩子當甩手掌柜,如今顏西西遭了報應,被狼咬死,趙春花倒了,你顏老二就開始頹廢不想承擔責任,算什麼男人?
活該整個老顏家,沒一個看得起你的。
顏盈找了個湯勺,小口小口的將已經微涼的紅薯稀飯吃了。
空碗沒沾油,直接用溫水沖洗。
洗好碗筷,顏盈出了廚房。迎面碰到整個人精神氣兒很不好的趙春花。
顏盈愣了愣,主要打招呼:「二嫂你吃了沒?」
趙春花搖搖頭,虛弱無比的問:「有什麼吃的沒。」
「廚房放著的紅薯稀飯我吃了。」顏盈又道:「我給二嫂你泡一碗麥乳精吧。」
「多謝小姑子。」趙春花勉強笑笑,跟顏盈道謝。
顏盈轉而進廚房拿了一個大粗碗,快步走回房間,沖泡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麥乳精,端著出來給趙春花。
趙春花再次道謝,就接過大粗碗,不嫌燙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這樣子,準是餓壞了。
顏盈:「二嫂,二哥呢?」
「我醒來他就沒人影了。」趙春花舔著碗,回答道:「三個孩子一樣沒人影兒。我在房間裡餓得實在惱火,這才掙扎著起來。」
顏盈沒法接話,畢竟吧,趙春花其實沒病得她說的那麼嚴重。估計就想著讓丈夫、兒子伺候,結果兒子貪玩靠不住,丈夫更加混蛋不擔事,趙春花餓了可不得自己想辦法嗎?
就是作,而且還是沒有看清自己作的對象心裡有沒有他,會不會把她當回事兒,結果作得自己受罪,還容易心傷。
顏盈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轉而回房間,沒再管趙春花是怎麼抹著眼淚回房咒罵顏老二的。
別說她冷漠,主要是顏老二不是沒被顏老娘打過。相較其他兩個兒子,顏老娘打顏老二打得更狠,可偏偏顏老二就跟鐵核桃一樣,根本扳不過來,顏盈只是妹妹,能越俎代庖的管教顏老二?
至於顏振東他們,除了和顏西西同年的顏振北還有扳回來的可能性,其他兩個孩子顏振東和顏振南,多半廢了。
索性這個時代,再廢都只能當個二流子,而顏振東、顏振南的級別,當個二流子也只是底層的二流子,最多夜敲一下寡婦門,偷看小媳婦洗澡,再過分的,也沒有那個膽兒敢。
簡而言之,顏振東和顏振南就是典型的窩裡橫。
敢在家裡上躥下跳,都是明了家裡人最多罵打他們一頓,卻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說白了,就是仗著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罷了。
「三個兔崽子。」
顏盈搖頭,從放針線的小簸箕里,拿出針線以及幾塊早就剪裁好的布料,開始縫製貼身的衣物。
顏盈這輩子五三年出生,現在十五歲,翻年就十六,也就是說現在是六八年,物質匱乏,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都憑票限購。很多小件兒,內衣內褲都是自己買回純棉的布料自己縫製。
顏盈就是這樣。主要是她覺得鎮供銷社賣的私密小件兒,做工都不咋地。像踩縫紉機縫製的小件兒,有的地方甚至脫線,顏盈肯定看不上,倒不如自己『勤快』一點,自己縫製私密小件兒。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