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一般不打孩子,除非忍不住。」顏盈自我揶揄了一句果斷道:「我斷了他的奶,昨兒嚎哭了一個晚上。」
胤禛黑線,心中忍不住為小胤礻我掬了一把鱷魚淚。
「昨晚皇阿瑪是宿在長春宮的,沒聽到小十的鬼哭狼嚎?」
顏盈:「昨晚睡得挺早的,想必萬歲爺最近憂心國事,一夜無夢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胤禛默然,再次為可憐的小胤礻我掬了一把鱷魚淚。
該,讓你上輩子和著胤禩、胤禟攪合在一起,給他明著暗著添了多少的堵,要不是他心機深沉,走一步看三步,非被胤禩、胤禟、胤礻我三人,坑到吐血不可。
呵,這輩子成了爺同母的兄弟,大阿哥黨的核心胤禩又成了宣妃博爾濟吉特氏的養子,大阿哥胤褆這輩子直接光杆司令,唯一的幫襯皇十二女還小,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成年,想蹦躂都蹦躂不起來。
而胤礽,好吧……不知道是不是幼年生的那場危急生命的病,胤礽如今活是活著,卻病病殃殃的,哪怕修煉了顏盈提供的《雲水訣》,身體依然看起來不太好。
不過同樣修煉了《雲水訣》的胤禛敢保證,胤礽活到百歲沒有問題。就是吧,練武有點兒走火入魔,不止一次跟胤禛透露有退位讓賢修道的念頭。
這與上輩子截然不同的變化,讓胤禛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總歸對於胤禛來說,是一件好事。
這麼想著,胤禛也說了胤礽的事,並詢問顏盈今兒有沒有碰到胤礽。
胤礽因為顏盈乃是康熙寵妃的緣故,對顏盈遠比其他嬪妃來得客氣,該請安之時一次不落,胤禛冷不丁的詢問起胤礽,顏盈才恍惚想起,自己好像有兩天都沒有看到胤礽了。
「哎,沒在毓慶宮嗎?」顏盈有些驚訝的道。
胤禛搖頭,「沒有,兒臣沒有在毓慶宮找到太子哥哥。」
顏盈聞言『咦』了一聲,又道:「那……會不會是太子殿下覺得在紫禁城待得憋屈了,所以就……」
顏盈雙手飛舞,比了一個『起飛』的手勢。
胤禛抽了抽嘴巴,到底還是開口道:「如果真是這樣,額娘,皇阿瑪會不會遷怒於你,畢竟太子哥哥前段時間纏著你要了一套輕功的口訣。」
「他敢。」顏盈下意識就超凶的道:「要是敢遷怒本宮,本宮咬……死他。」
胤禛抹了一把臉,轉而道:「……先不說這些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告訴皇阿瑪一聲,要是太子哥哥真……偷偷溜出宮行俠仗義去了,皇阿瑪早知道為好。」
顏盈沉思片刻,逐吩咐道:「春柳,你去小廚房將今兒一早上燉上的雞湯裝好,本宮打算效仿宮裡的其他嬪妃,給萬歲爺送溫暖去。」
春柳哎了一聲,趕緊就去了小廚房。將雞湯裝進白玉盅里,又撿了一些剛剛蒸好的棗泥糕,拎上食量就回了長春正殿。此時顏盈已經換了一身品香色的旗裝,沒戴旗頭,梳了小兩把頭,上插銀鍍金鑲翠碧璽花卉紋簪。
手腕挽了一對血玉手鐲,沒穿花盆鞋,而是穿著平底的繡花鞋,更顯嬌小婀娜。
顏盈走出長春宮,就坐上了鳳攆。春柳拎著食盒,跟在鳳攆後,慢悠悠的一起到了養心殿。
此時康熙正在和軍機大臣們商量大清對準格爾用兵之事。更有沙皇俄國對博碩克圖汗噶爾丹支持的事煩憂,心情十分的不好。軍機大臣們因為康熙的壞脾氣,大氣都不敢出。
顏盈一來,軍機大臣們如釋重負,低頭間紛紛抹掉額頭上浸出的汗漬。
「怎麼來了。」康熙不愧為狗男人中的極品,明明心裏面對於顏盈的到來很高興,可卻表現得一本正經,貌似很不悅,很冷淡的問了一句。
顏盈抿嘴,笑得一派端莊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