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从南诏那里出来后,就仔细研究了一下南诏的情况。如今南绍大概包括现代云南全部和贵州、西藏、越南、缅甸部分尚未怎么开发的地方。大夏朝当初建立时,根基还不稳定,再加上重北轻南,名义上封这里是漳州道,后来沈欢的父亲用尽百般手段收服了这里,才使朝廷对这里有些控制权。但随着沈欢父亲的废黜去世,朝廷对这里的控制越发不稳。
地形崎岖,气候湿热,雨林密集,瘴气弥漫,而且人口构成复杂,可谓是蕃族林立,混战不停。沈欢父亲之后,几位想要在建立功业的总督虽然用武力拿下了这里,却无法管理这里,不是这里叛乱了,就是那里又闹纠纷了。
其实安抚狄夷,怀柔羁縻,对于大夏的臣子并非难事。可惜内有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互相牵制,使大夏朝无法全力拿下这里,外有姬清玄这样在夷族里身份高贵的恐怖分子,想要捋顺这里,无疑比登天还难。
可以说,南诏无疑是个苦差事。
陆璟放下酒杯,漫不经心道:“朝廷里没人接那里的事情,我正好闲着无聊。”
“可有成效?”沈欢好奇。
陆璟侧头看向沈欢:“你猜。”
沈欢捶地,哼,就冲他这种态度,沈欢就决定不告诉他那里是个聚宝盆,一般人知道那里物产富饶,铜矿丰富,但是随着一些早就开发的浅层铜矿的枯竭,人们已经不再重视这里了。殊不知,这里还未被开发的铜矿更多,就沈欢所知,自元朝之后,云南就成了全国唯一产铜的地方,直到清朝还拥有全国七八成左右的产量。
不过,沈欢这才察觉到,原来陆璟和自已一样都在南绍呆了三年左右,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甚至连木逊……沈欢一直没有问过木逊的事情陆璟半的怎么样了,因为她相信他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多问无意。
可是现在沈欢有些怀疑:“木逊是不是你的人?”
“没错,不然云深要你的血做什么。”陆璟坦然。
沈欢再次捶地!她告诉了木逊那么多事情,陆璟不会都知道吧!
“小欢欢这是什么表情,像被人扒了衣服一样羞愤。”宋祁熙笑道。木逊应该不是个多嘴的人吧,而且他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听命于人的人,想来陆璟应该不能完全控制他,说不定二人只是合作关系……
沈欢阿q的安慰自己,抬头对两人道:“我给你们唱歌听吧。”
她现在很烦,需要发泄。
宋祁熙欣然点头:“求之不得呢。”
可是说完他就后悔了,沈欢不管不顾的张口就吼,震得他差点连手里的小酒盅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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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满满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沈欢吼尽一曲,神清气爽,宋祁熙经过开头的不适就就一直笑眯眯的,陆璟看起来十分镇定,当然,如果忽视掉已经成为粉末的酒盅。
“小欢欢真是……”宋祁熙笑的乐不可支;然后对着沈欢竖起大拇指。
沈欢冲他抛一个可以吓死人的媚眼,然后调整声音,开过嗓子了,可以唱点正式的了,沈欢就随意挑了京剧天女散花的一个片段,表演不够惊艳,但是唱腔足够惊艳。
宋祁熙叹道精妙,便也高歌一曲,潇洒肆意,说不尽**优雅。而陆璟也拗不过宋祁熙磨人的纠缠,一曲清妙笛声让人神迷,可惜没有丝毫人气儿。
沈欢本人是个十分有活力的人,喜欢的也是充满生命力的事物,可是她在陆璟身上很少发现少年应有的生机,似乎他生活在一个孤立沉寂的世界里,而宋祁熙有着与他相当的家世容貌能力,优秀自不必说,却也有这个年龄应有的飞扬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