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小六子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连忙轻咳一声,待那名侍卫看上来,他打了手势,侍卫心神领会,点了点头,躬身对娄小灵施礼,转身离去。
小六子走到门前,房里的动静仍旧很大,他苦笑着曲指叩了四下门,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李娘子,门外有个叫李毅的男人说……”
他的话还没说话,房里已传来李娘子惊恐万状的尖叫声,然后是各种纷乱的声音传来,可以想象房里边的人有多慌张狼狈。
一小会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已着装整齐的卫大天子从里边走出来,怀中还抱着两小匹丝布,神态自然轻松,这种偷香窃玉时突发的意外事儿又不是第一回碰到,有了这么几回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卫大天子走下楼,顺手把两小匹丝布塞到娄小灵的怀里,然后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翘起二郎腿,神态悠闲的品偿香茶。
这当儿,门外传来喧嚷声,似乎是李娘子的丈夫李毅和守在门外的侍卫吵起架来了。
卫大天子给小六子使了个眼色,后者心神领会,出厅示意侍卫放人。
“娘子,娘子,你在哪?”家里来了不带之客,可把老实巴交的李毅给吓出一身冷汗,担心独自在家中的妻子出了什么意外。
“嗳,来了。”
李娘子娇应一声,从楼上下来,怀中还抱着一小匹丝布,她已重新梳理好头发衣裳,除了脸颊仍残留着些微许红潮,眉眼儿里带着荡人心魄的春情,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有啥异状。
“相公,这位是魏郎君,来买丝布的。”
她给丈夫介绍,解释魏郎君在家里的原因,然后把怀中抱的那一小匹丝布交到卫大天子的手里,神态动作都很自然,仿佛刚才没有发生啥事一般。
李毅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小货郎,哪会看出什么异样,热情的挽留卫大天子等人吃饭,卫大天子哪好意思,留下五两银子的买布钱,然后拱手告辞。
李毅送客人出门,李娘子发现桌上还放着一小匹丝布,似乎是魏郎君落下的,她拿起丝布想要追出门,却发现丝布下面放了一片金灿灿的金叶子,不禁呆住了。
不用说,这片五两重的金叶子肯定是冤家留下的,待李娘子反应过来,拿起金叶子追出门时,卫大天子等人早已远去。
李娘子摸了摸藏在袖袋里的金叶子,幽幽叹息一声,奴家是那种人么?唉,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来?
卫大天子等人出了李家,走的是巷尾方向,从巷尾岔道拐向另一条胡同,前方有一个挑着担子的瘦矮老汉迎面而来,小巷狭窄,卫大天子等人只能贴着围墙,给老人家让道。
老汉经过时,只是好奇的扫了众人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往小巷深处走去。
娄小灵皱了皱秀挺的小鼻子,笑嘻嘻道:“好高明的易容术。”
“什么?”卫大天子怔道,好端端的,这小妮子怎么突然提起易容术?
“你们不知道吧,那老汉其实是个女人,而且蛮年青的。”娄小灵得意洋洋说道,她是玩毒的小毒仙,嗅觉方面受过特殊的训练,特别的敏锐,十数种香味混合在一块都能够逐一分辨得出来。
那女人扮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容貌上确实骗过了所有人,而且几个侍卫里有两个可还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行家,也一样走眼了。不过,那女身上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味儿,不仅暴露出了她的性别,也暴露了她的大致年龄段,估计也就十七八至二十岁左右。
“哦……”
卫大天子漫应一声,停下脚步,转头望了那装扮成老头的女子一眼,他认为自已的鼻子也挺灵的,但还真没嗅出什么,不得不佩服娄小灵在嗅觉方面的敏锐度。
都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有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