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下崽,一窝又一窝,生得没完没了,他哪里管得过来?只好让仓鼠与他一样,保持单身。
他在仓鼠闹出的噪音中思考:大客户挨个约见他,但愿没谁想突然赎回基金,假如他们赎回了,那他又得烦上一阵,排名还是个大问题。排名怎么升!几个傻逼都排在他前面,这年头,市场喜欢照顾傻逼吗?
夏知秋失眠。
他起身,吃了一粒安眠药。
当年高考,他是理科状元。
而现在,二流子们跑在他前头。
次日上午,夏知秋又被手机铃声吵醒。
来电者是姜锦年。
姜锦年急促道:“夏经理,你怎么还没来公司?股市都快收盘了,总监问我你去哪儿了……”
掀开蓬松的被子,夏知秋光脚下床。
他只穿了一个裤衩,走到前厅,抬头望一眼挂钟——妈的,下午两点半!
他愤怒地打开宠物笼子,谨慎地揉了揉仓鼠,右手还握紧手机,听着姜锦年讲话:“交易时间,我的手机被没收了,我用办公室座机找你,好像被你静音屏蔽了,你究竟在哪儿?我们这里有急事。”
夏知秋道:“我睡过头了。”
姜锦年不敢相信:“什么?”
夏知秋重申一遍:“我,夏知秋,今天睡过头了。”
姜锦年忿忿不平地挠墙,催他道:“你怎么一股骄傲劲儿?求你快点儿来办公室,十万火急。”
她没忘记提醒他:“今天你还要见客户,你知道吗?夏公子,我能被你愁死。”
夏知秋反讽道:“呦,你不活得好好的吗?”仓鼠在他掌中打滚,毛绒绒又软绵绵,他稍微将它掂了掂,呢喃道:“又胖了,胖成一个球样。”
姜锦年顿时汗毛倒竖,越发紧张:“你说谁?”
“不是你哦,”夏知秋嗤笑道,“你几乎不吃饭。”
直到这会儿,他还没察觉异样。
他迅速地洗了个澡,穿衣出门,在楼下买两个包子,招来一辆出租车,一边吃包子一边看动态——他立刻明白了姜锦年的焦虑从何而来。
“岂徕股份”正在暴跌。
前不久,姜锦年出差,专门调研这家“岂徕股份”。据说她和高东山还困在了电梯里,场面一度十分凶险。
调研结束,姜锦年建议投资岂徕,罗菡同意,并花费一段时间建仓。
那些操作和分析,夏知秋都很清楚。
他同样重视“岂徕股份”。自从他上任,他详细研究了相关报告——这家公司具有创新精神,优待员工,近年来的股票走势稳健,毫无疲软,而且,它的股东是以散户为主。
以散户为主,说明了什么?
夏知秋入市起价,不会为别人做嫁衣。
但是,今天的股票一开盘,“岂徕股份”大幅度跳水,一路奔向了跌停板。
这不仅是姜锦年的耻辱,更是夏知秋担任基金经理之后的第一场败仗。他把姜锦年带入办公室,问她:“你联系过岂徕股份的董秘了吗?”
“上午我就打了电话,”姜锦年诚实地回答,“他们也不清楚股价怎么了。公司那边,据说没有任何麻烦,网上查不到任何新闻。”
夏知秋正襟危坐,滚动滑轮,退后一尺距离:“你怎么想?”
姜锦年望着天花板:“我怀疑,有人在砸盘。”
夏知秋调侃道:“专跟我过不去。”
他一个电话打给宣传部,让人写几篇营销文案,专门夸奖他的基金表现。接下来,他亲自致电给“岂徕股份”的总经理,详细咨询了几个问题。
做完这些,他松开一枚扣子,叹气道:“砸盘,防不胜防。”
接连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