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布了重兵,呵呵。"里昂迪更斯冷笑道,"不过,如果这就是议会能拿得出来的兵力,也太小看我们了。"
"他们用不着跟你硬碰硬,老爸。"格林薇儿提醒道,"狙击手的枪口恐怕都对着亚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爆掉那小子的头。"
"是吗?"里昂迪更斯大公爵交叉双臂,作思索状,"那就不好玩了。从这个距离过去最快也需要几秒钟,应该赶不上吧。"
没错,议会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在广场中央布防,用盾甲队围出了一堵人墙,防止市民们靠得太近。从这人墙的边缘到行刑地点,至少有三十码的距离。
就算现在让天位骑士们全速冲过去救人,也是绝对赶不上的。子弹会先一步射穿亚瑟的头。
亚瑟呢?他衣不蔽体,遍体鳞伤(身上都是皮鞭划出来的红印),被关押在一个铁笼子里。有麻醉效果的药液装在点滴瓶里,再经由导管直接进入亚瑟手臂的血管里。
不仅被议会以如此耻辱的模样公示于众人面前,一旁的议员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谩骂着,数落着亚瑟的"罪行"。
不过,这一切已经和亚瑟无关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在这里,不在这个世界上,整个世界空荡荡的一片,在飘移,在旋转。
那些麻药不停地进入他的体内,让他根本无法保持清醒。
他的身体外部还在麻木,但他的身体内部仍然隐隐作痛。那是昨天晚上议会对他用的刑。
病,伤,饥饿和寒冷,也让他极度的虚弱,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再这样下去的话……会死。
像蝼蚁一般,无意义地死去。
这不过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时代。
落在议会的手上,被不断地羞辱,然后死去,并且成为历史上的一个巨大的污点,无缘无故地糟世人谩骂……这将会是亚瑟的下场。
亚瑟微睁着双眼,看着几名巨汉把一个巨大的木架子搬了出来。
那是,专门用来处决穷凶极恶罪犯的高台。
三十英尺高的木架子,其上用粗大的麻绳绑住沉重的铡刀。当这东西跌落下来的时候,就是亚瑟人头落地的时候。
面对着死亡,面对着绝对的绝望,在自己人生的最低谷里,亚瑟心里有着的却是一片的空白。
"给我两天时间。"女人抱着一名小小少年尸体,对男人说,"给我两天时间,好让我救活亚瑟。两天之后,我一定回来自首。"
天位骑士乌瑟。d。潘托拉肯的脸上,出现了无比的悲哀。
他看着死在一旁的大儿子刚瑟,以及他的正室妻子,以及那十几名家丁,叹了口气:"你又有给过这些人时间吗,伊格莲?你杀死他们的时候,有给过他们任何的机会吗?"
"我知道。我该死。"女人紧紧地抱着她的孩子,"但是,该死的是我,亚瑟他是无辜的。"
"伊格莲,亚瑟已经死了。"天位骑士乌瑟低声嘀咕道。这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的,必然的事实。
儿子的尸体已经变得冰冷,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他的心脏被哥哥刚瑟用木桩狠狠地刺穿,已经毁坏得再也无法修复。
伊格莲却偏执地相信着这名孩子还能救活。她认为唯一能拯救这名孩子的方法,就是把他带到'那个人'的面前。
"无论如何,我也要尝试一下。"女人流着泪,抱起死去已久的儿子,"我们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他一直独自承受着所有的痛苦。我们做父母的实在做得太失败了。
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为他做点什么。拜托了,乌瑟,就通融一次吧。"
骑士无语,他绝望地松开手,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