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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说清楚点!”
八爷这下可是听明白了,心一惊,手中的酒樽立马“咣当”一声坠了地,面色狂变之下,已是猛然坐直了身子,双眼一瞪,紧赶着便喝问了起来。
“八哥,您没听错,事情便是如此,今个儿一早,弘晴那厮进园子见了皇阿玛,其后不久,皇阿玛便下了明诏,令老三代祭天地,并主持殿试大典。”
这一见八爷总算是从颓唐状态里猛醒了过来,九爷的心当即便稍安了些,这便简单地将先前所言又重复了一番。
“去,请陆先生即刻到此议事!”
八爷到底不是寻常之辈,这一惊虽是非同小可,然则却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眼神闪烁了几下之后,也没甚啰唣之言,一挥手,便已是高声喝令了一嗓子,自有边上侍候着的下人们赶紧应了诺,急匆匆地往前院去请陆纯彦前来议事不提。
“老朽见过王爷,见过九爷、十爷。”
陆纯彦到得很快,下人们去后不久,一身白袍的陆纯彦便已是施施然地从园门处行了进来,不徐不速地行到了八爷等人所在的亭子间中,神情淡然地便行了个礼。
“先生不必拘礼,且请入座罢。”
八爷客气地欠身还了个礼,温和地招呼了一声。
“多谢王爷抬爱。”
陆纯彦客气了一句之后,便即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却并不急于开口询问议事的主题,仅仅只是面色淡然地端坐着不动。
“尔等尽皆退下!”
待得陆纯彦落了座,八爷也没再多寒暄,一挥手,声线阴冷地便喝令了一嗓子。
“喳!”
八爷既是有令,侍候在侧的诸般下人们自是不敢稍有耽搁,齐齐应了诺,纷纷退到了远处。
“好叫先生得知,今儿个之事是这样的……”
一众下人们尽皆退下之后,八爷这才朝着陆纯彦一拱手,将九爷等人带来的消息简略地复述了一番。
“代祭天地?主持殿试?唔,此无他,无外乎是在向天下臣民宣告三爷乃继位之人耳,此早已算不得甚机密,王爷不是早就清楚了么,又何须对此大惊小怪。”
八爷倒是说得极为慎重,可陆纯彦却显然并不以为意,哂然一笑,轻描淡写地便给出了个解释。
“这……”
一听陆纯彦这般说法,八爷不由地便是一愣,一时间还真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先生,您这是啥话来着?莫非我等便得束手待毙不成?”
十爷性子糙得很,不管不顾地便扯着嗓子嚷嚷了起来。
“十弟不可对先生无礼!”
这一听十爷如此叫嚣,九爷可就有些看不过眼了,忙从旁呵斥了一句,止住了十爷后头将将喷薄而出的厥词,而后朝着陆纯彦便是一拱手,很是恭谨地求教道:“先生,如今事已急,终归须得有个对策才好,还请先生代为筹谋一二。”
“九爷客气了,事虽危急,应对之策却也不难,陆某其实早已献过了。”
不管是十爷的粗鲁也好,九爷的温言也罢,陆纯彦都不为所动,回答的语气依旧是淡淡如常。
“这……,小王鲁钝,还请先生明言则个。”
一听陆纯彦此言蹊跷,九爷不由地便是一愣,满脸狐疑之色地想了想,还是不得其所,不得不再次恭谨地求教道。
“前番贡院一事虽未能尽全功,让仁郡王安然脱了身去,然,也不是一无所得,陛下龙体因之大坏,便是我等用命之时,数日前,西安有报马前来,说是十四爷这大半个月可是从沙洲连连派人到西安打探消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