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贵妃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站起身来,向后一挣,低声叱道:“你做什么?!”
关卓凡也站起来,不仅没有放开她的手,干脆扑过去,连她的腰也一并搂住。
一道轻微的裂帛之声,便是关卓凡的回答。此刻他的脑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作死也未必会死!
宫帐外远处的太监宫女,虽不能听见帐中的声音,但懿贵妃只要呼喝一声,是立即可以涌过来的。然而帐中人的语音,却始终细不可闻,只有附耳在帐上,才可以约略听得明白。
“你……你作死……哎呀……”一向倔强的懿贵妃,声音忽然变得慌乱而软弱。
一阵悉悉索索的挣扎,接着是关卓凡喘息的声音:“臣罪该万死……”
“你……你放开……你大胆!……哎唷……”
帐中至此便再无声息。漫天星光之下,遍野花海之中,微风掠过,懿贵妃的宫帐,似乎随着风儿的吹拂,轻轻摇动起来,良久未止。
*
第二天的一整天,关卓凡的人都变得有些木然,不仅没有去围场外面巡视督查,甚至几乎就没有迈出自己的军帐。
这样的情形,图林见所未见,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爷,您还好吧?”他探头探脑地在帐口问道。
关卓凡端坐在帐内,只是挥了挥手,让图林走开。
特么的,我……我怎么把皇上的女人给睡了?
还是懿贵妃。
这一回赌得大了。
现在如果有侍卫来拿自己,那就万事皆休,什么图谋天下,重写春秋,便都化作黄粱一梦,等待自己的下场,只有杀头。
然而他似乎并没觉得有多后悔,反而把最后的时间,用来回味昨夜的那一次风流。
那种滋味,还真是特别……
关卓凡摇摇头,苦笑着想: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自己大概还是会忍不住,做相同的选择吧?
他却不知道,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懿贵妃身上。一早从皇后那里传来的消息是,皇帝的烧已经退了,明日便可以起驾回宫。因此这一次的危机,暂时可以解除,她全副的心思便纠缠在了昨夜帐中的一幕。
“到底是他用强,抑或是我自己愿意的?”
要分辨得清楚,真是难。用强或许是有,然而自己始终没有高呼一声,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关卓凡,真的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在后妃的宫帐里面,不管不顾,就这么把自己的衣裳剥了去……不怕抄家灭门么?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五品的小小武官压在地毡之上,不停交欢,懿贵妃的心里,辨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这种事儿还能分品级的么?她自失的一笑,呆呆地看着帐外的花海。
那种滋味……
只有二十六岁,正当盛年的她,已经许久未承雨露。
明天就要回宫了。
懿贵妃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心中天人交战,挣扎到暮色苍茫的时分,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招呼安德海过来。
“小安子,你。。。。。。你再去传关卓凡来一趟,我还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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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天崩地坼
咸丰皇帝的病势,牵动朝局,然而起起伏伏的,始终不能有明确的好转。到了六月初九的万寿这一天,病中的皇帝,为了平复日甚一日的流言,却又不得不强撑病体,试图把整套的礼仪完成下来。
为皇帝贺寿的王公亲贵,还有一部分福晋和受过诰封的命妇,六月初便都已到达热河。恭亲王照旧不在其列,不让他来的理由依然是京师重地,须得恭王主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