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
你望尽了天涯路,却不知我一直站在你身后。
曾经兰利斯同他说过这样的话。那个时候他不明白,现在却恍然大悟。
这同样是一场无望的爱,没有结局,不能回头。
本以为无所求就不会疼,可原来不是这样。只要一想起来,就想落泪。
所以……兰利斯,你瞧,我的报应来了。
这一片碧空如洗,芳草虫鸣,水平天远,自让人心情也随之开阔起来。
“宁夏,你看那边过来的车队!”临风把望天中的宁夏叫醒,手指着一个方向。
“没礼貌!说了要叫姐姐!”宁夏顺手又一锅盖掌上去,然后无视临风幽怨的目光,顺着他刚指的方向看过去。
娘的!整一排移动的大金子!
“这么招摇,也不怕被抢!”宁夏坏心诅咒。
“契沙土匪山贼多么?”临风问。
“不多。”宁夏回答,阿木图治理国家的手段是有一套的,“你看最前面那马车上有只大鸟。”
临风冷笑,“说你笨你还不信,那才不是大鸟,是凤凰!”
宁夏又一锅盖贴上,“礼貌!礼貌!”
马车队迎面而来,路不算宽,宁夏拍拍小三的头,让开路。
除了奢华到晃眼外,那车装饰得确实华丽气派。
“哇,好漂亮的宝石!”宁夏赞叹。
川宁最喜欢收集这些东西了,如果抠下来送给他,他一定开心得很。
只是……想到他,宁夏望着天轻叹了声,她还能寻到吗?
她叹气声很轻,但临风还是感觉到了,瞥了她一眼,说:“你喜欢这些东西吗?我家很多,回去我多送你些。”
低头看临风,宁夏轻轻摸着他的头,笑道:“乖,我儿真有孝心!”
“谁是你儿!”临风的小脸一下子通红,甩开宁夏的手,怒道:“我不是小狗!你不要总摸我的头。”
“我就摸我就摸!”宁夏哈哈大笑,继续蹂躏他的发。
马车驶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她笑得很肆意,一点不输这满目的金黄。
流夕猛地抬头,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缓缓垂下,自嘲地笑起来。
他没救了,连听到个声音,都会以为是她……
孤芳一世,供断有情愁,试问花知否?
傍晚的时候宁夏和临风赶到一个小县城,投宿了一家客栈。
点菜的时候宁夏问小二:“从此处到幡城还有多少路程?”
小二笑道:“不远,从这往东南方向走,快的话三四天就能到。可是那里现在在打仗呀!而且如今汉统与契沙交恶,两位真要去那?”
宁夏看了一眼临风,临风转头望窗外。
宁夏挑挑眉,对小二说:“菜等下送房里来吧。”
“好的客观,房间在楼上,您请。”小二机灵地一甩毛巾,忙和去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
话说,这天虽然是晴朗的,但晚上连一丝月光都没有。
油灯的火忽明忽暗。
宁夏躺下,未灭灯火。
临风坚持要两间房,不跟她睡一起,说男女授受不亲。
她女方这边都不介意,他反像是怕被人吃豆腐一样。
想到这里,宁夏一笑。
下床,推开窗,一阵凉风吹进,顿时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呼吸起来,她眯着眼,表情像只正享受着抚摩的猫。
忽然一道人影从楼下的院落穿过,不知是晚来的客人还是店家人。
天上虽然没有月亮,但客栈里通宵都燃着灯火。
宁夏坐到桌前,倒上一杯水,看着油灯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