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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瞅着空子的陈澜方才笑着对朱氏说了日后一定设法常来探望,又向韩国公夫人告了辞,旋耶和安国长公主一起登上了那宽敝的凤轿。
等到轿帘落下凤轿徐徐前行,安国长公主才看着陈澜问道:“你家婆婆一向身体强健,怎么会今天说病就突然病了?可有告诉叔全?”
“婆婆不让说,又说我之前答应了娘说要去侯府,再说老太太也盼着,所以才一力让我出来,否则我还真是不放心。”陈澜这时候也收起了笑意,忧心忡忡地说:“昨晚上还好好的,今早就突然咳嗽不止,再加上气喘,所以我把云姑姑和柳姑姑都留下了,就怕有事……”
“之前已经拿了我的帖子去请太医院的林御医来诊脉,既然一喜没来报信,总不至于是什么凶险的毛病……只不过,希望我只是杞人忧天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时候犯病,实在是太巧合了,若是有人在算计你婆婆……”
陈澜顿时勃然色变。今天这一连串事情,才些在她预料之内才些在她预料之外,但婆婆江氏的突然犯病却是她虽关切,却来不及深思的事。此时此刻面对安国长公主这样揣摩人心的猜测,她不觉狠狠握紧了拳头。
“若真是有人在这种事上下黑手……那我绝不会放过他!”
“这话说得好!”安国长公主轻轻揽住了陈澜的肩膀,这才一字一句拖说,“想来不用我提醒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亦或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想提醒你的只有一件事,须知你现在是双身子,你担心你婆婆的时候更得留心你自己。我那时候之所以常常在宫中安胎,就是为了防人暗算须知从怀孕到分娩,这段时候对于女人来说就是最大的鬼门关!”
“我明白了!”
陈澜这才镇定了心神,却没才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靠在安国长公主臂弯当中,这一整日的疲惫困倦渐渐袭来,她不知不觉就合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听得外间传来了极大的喧哗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这才自己虽然仍在凤轿上,可发现身边竟是已经没了人,而那些声音赫然来自轿外。
“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敏捷地窜入了凤轿,赫然是随侍安国长公主的一个心腹婢女。见陈澜面露惊色,她连忙低声禀报道:“县主,半道上得了急讯,长公主就先离开了,说是不要惊动您,只用凤轿送您回来。如今已经到了镜园门外,只因有人拦阻求见,所以外头有些喧哗。县主请在凤轿中安坐片刻,等人打发了那不晓事的,立时就载您进去。”
“有人拦路,是谁?”
“你们不过是区区下人,难道要学那些豪奴败坏长公主名声?
陈澜虽说此时仍然困倦未消,但仍是提起精神问了一句。那婢女尚未回答,那个陡然提高的声音就从轿外传了进来。听出是苏仪的声音,又是这样居高临下的指斥,她不禁眉头紧皱,当即一握扶手就对那婢女说道:“出去传话!就说如果是公事,要求见长公主,劳驾去长公主府;要求见我家相公,那就去城外营地。若是私事,男女有别,兼且我家老太太和我都身上不适,不见外客!”
那婢女立时答应,下一刻就敏捷地下去了。紧跟着,外头就传来了她冷冽的声音,以及好一会儿的安静。只是,那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给打破了。
“海宁县主,我今天来,真的是有极其要紧的事!要是你眼下不见我,将来可别后悔!”
陈澜闻言自是眉头大皱。然而,想起苏仪闯侯府时的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