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故冒出这么个黑衣恶煞,他太抬举她了。“我家的鬼呢?”
“在他该待的地方。”地牢。
“什么叫该待的地方?麻烦你解释一下。”要不是为了她家的鬼,她早离开了,谁有空闲在这里数星星。
他的手段很卑劣,召来暴风雨当烟雾弹地骤然出现,没让她有机会使出移形换位的将她带来,眨眼间华丽的黑色景象已映入她眼中。
但谁能指望出身闇暗世界的他做事光明正大,不打声招呼掳人是他们惯用的手法,没成为餐盘上的点心就该额手称庆了。
闇皇的表情倏地转为阴冷。“你是人,他是鬼,你们的感情未免太好了。”
“感情?”怔了一下,她失笑的出言调侃,“怎么有一股好浓的酸味?!我们郎情妹意碍著你不成?”
他的眼神冷而寒冽。“收起你的刁舌,不要让我有机会拔了它。”
他没有心,但仍感受到阵阵波动,他不喜欢她脸上带著阳光气息的粲笑,仿佛要扫去这里的腐败气味。
“是,闇皇陛下,我会小心控制舌头别惹你心烦,我家的鬼可以还我了吧?”少了一只鬼在身边挺无聊的。
平时不觉得他有多好用,招之则来,挥之则去,随时待命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工作不闭眼也无妨,因为鬼不需要休息。
可是没了他倒有些寂寞,少了捉弄的对象让她浑身难受,人与影子是不可分离。
“让鬼魂飞魄散的方法有很多种,你想要哪一种?”他完全“尊重”她的意愿。
鼻翼张了张,紫愿淡然的瞅了他一眼,“饿死客人并不仁慈,你想我多留几天吧?”
早知要救回炎鬼并非易事,但试试无妨,她总要测测他的底线在哪儿,既然身陷囹圄岂能大意,底牌保留著才有筹码,他不是容易对付的对手。
“你不怕吃了闇暗之城的食物会回不去?”弹弹指头,他命仆役准备膳食。
她会是一只最难驯服的宠物。
“哈!你的王国没那么贫瘠吧?连人吃的食物也无法供给。”她挑衅地噙著笑,眼神明亮得好像嘲笑他的不济。
既来之,则安之,一时半刻怕是脱不了身,何不随遇而安。
他一身寒肃之气惊吓不了她,打小到大她不知经过多少大风大浪,寒风刺骨的冰雪之地都去过了,还怕他的囚禁吗?
目前她的处境尚未到堪虑的地步,挂怀在心的是炎鬼的安危,她不认为闇暗之主会善待他,此刻他想必不怎么好过。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而他乐于亲手执行。
故作娇媚的眨动长而微翘的睫毛,她咯咯的笑著。“我不是正在付代价吗?亲爱的闇皇陛下。”
“你……”被激怒的闇皇一把火在腹中烧灼,凶残的眼迸射出凌厉恶芒,恨不得一手扭断那迷人的小颈子,教她再也笑不出来。
没有人在他的怒火之下还能谈笑自若,不将他放在眼底,阶下囚依然怡然自得的神情简直刺目,她的生死全掌控在他的一念之间。
可是,他却有种反受牵制的错觉,仿佛她才是主导一切的主使者。
“别气胀了一脑子血会教我不安,坐下来喝口茶去去火气,咱们来联络联络感情吧!”
仆役刚送上来的餐点虽不尽如人意,但勉强能接受。“穷乡僻壤”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呢?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嘴上如此冷讽著,那双充满魔性的美眸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受到牵引。
望著毫无惧色的她,他竟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他想要她全面臣服,甘心地匍匐他脚下成为他最新的收集,如同他以往有过的女宠一般。
“是呀!没有感情,姑且称之孽缘吧!”她顺应他的话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