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向春虹急掠,金背单刀出鞘,冲势迅捷无比。
春虹安坐不动,右手仍按在姑娘的右乳下,左掌按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双虎目神光似电,冷然盯着冲来的锦衣大汉,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
许姑娘星目徐张,“吁”出一口长气。
锦衣大汉见多识广,身手了得,一眼便看出春虹在用真气疗伤迅速行功,但却不知是谁受伤,反正不管谁是伤者,这时下手正是时候,急冲而至,金背单刀—翻。他要活擒,用刀背击向春虹的左肩。
刀背疾落。这瞬间,大汉看姑娘张目吁气,这就是说,大功已经告成,姑娘巳散去行动的先天真气。他想将刀口翻转,已来不及了。
奇冷的剑气着体,青褐色的光芒一闪。
“铮”一声脆响,金背单刀翻腾着飞出五丈外。
“呼哟!”锦衣大汉惊叫,以手掩住小腹,向侧一挺,“砰”一声贯倒在地,挣扎难起,鲜血从他的小腹侧往外冒,痛得他蜷缩着。
大汉,金背单刀疾挥,一名冲向勾魂手“叮”一声勾魂手长剑飞抛。
同一瞬间,姑娘像一道白练,从地面射起,抓住了勾魂手击飞的长剑,一声娇叱,猛扑击,正待插进捉勾魂手的锦衣大汉心中。
第三名大汉呆了一呆,变化太快,他还没看清现场的变
化,但同伴倒了,他却看得真切,一声暴喝,拔刀疾冲而至,声势汹汹。
春虹出其不意将人击倒,他发觉自己这半月来的进境有进步,剑出神意已合,剑出人倒,无形中信心大增。
春虹泰然站立,剑垂身侧,冷然盯视着扑来的锦衣大汉。
大汉却大出意外,反而吓住,感到身上似乎通过一阵冷电,毛骨悚然,急冲的双脚发软,突然止步,死盯住春虹手中奇异的怪剑,吸口冷气,脸色一变,恐怖地叫:“绝尘慧剑!”
春虹瞥了不远处的许姑娘一眼,心中一宽。许姑娘恨上心头,有春虹在旁,她心中大定,展开了祥云堡绝学,居然把比她高明的锦衣大汉缠住,而且略占上风,剑势如狂,风暴锐不可挡。
勾魂手在一旁挣扎站起,脸色青灰难看已极。
看清姑娘足以应付,春虹已无顾虑,向变色而叫的锦衣大汉,跨上两步,冷笑道:“你既然认识这把剑,决非普通江湖朋友。”
“神水堡的人,当然不是无名小卒。在下……”锦衣大汉壮胆说。
春虹不等他说完,挥手道:“没有人向你盘道请教,不必呈三年履历,反正在神水堡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带着你受伤的狗党滚蛋,在下不想叫你的血再沾染太爷的神剑。”
“阁下请显示本面目,留下大名,在下也好回禀交差。”
春虹拉掉面巾,掷剑入鞘,道:“在下葛春虹,你记住就是。”
大汉收了刀,走向在地上抽搐的同伙,一面道:“在下记住了……打!”他乘俯身去扶同坎的瞬间,左手疾伸,袖底的梅花神弩发似暴雨,射向侧立不足丈二的春虹。春虹对神水堡好汉们的伎俩知之甚详,早有防备,大汉的手刚伸,他已侧飘八尺,反而到了大汉身后。
大汉身随筒转,认为春虹决逃不过这一筒劲矢,岂知弩箭出筒,春虹已经不见了,大吃一惊,扔掉弩筒拔刀旋身。
果然,身后的葛春虹正对他招手,冷笑着向他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你该怨你自己了。砍下一条胳膊,饶你不死。”
大汉凶睛怒突,一声长啸,勉强支撑,无力而上,大吼道:“有你无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春虹也看出大汉想撤也力不从心,便向姑娘道:“小心,放他走算了。”
许姑娘应声掠出圈外叫道:“大哥,不可纵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