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椅子一路跑回锦衣的跨院,元起看到清风焦急的等在房门之外,来回不停的走动,显示着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元起轻轻放下椅子,快步跑到清风面前,顾不得擦一把脸上的汗,着急的问道:“衣儿怎么样?”
清风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递给元起,一边安慰着说道:“你别着急,刚才我已经让稳婆进去了,稳婆说衣儿确实是要临产了,正在里面做准备,就等元化先生了。”这就是清风的难得之处,尽管她的内心也很着急,但是依旧能够稳下来,对元起进行劝导。
听着元起和清风的对话,华佗哪里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连忙快步走上前来,一连串的吩咐道:“燕王,劳烦你再跑一趟,到老夫房中把药箱取来,以防万一,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局面出现,咱们也好有个准备。清风姑娘,你速速去准备婴儿的衣物,初生儿不可受凉,否则容易落下病根,另外通知元老爷、元老太爷和锦令君,请他们作速前来,守在院门外,不要让人进来,老夫这就进去看看。”
说着,华佗把房门推开一道缝,然后侧着身子进入了房中。元起和清风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转身,按照华佗吩咐的话去做准备。
片刻之后,闻讯赶来的元鹰和母亲,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易老丈,来到了锦衣的跨院之外,紧随他们之后的,是锦衣的父亲锦尚。这几个人都是元起的至亲,他们对锦衣临产的重视和紧张,丝毫不在元起之下,在得到消息之后便立刻赶了过来。尤其是易老丈,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大量的痕迹,再也不复十年前的矍铄,现在他必须要依靠拐杖才能走路了,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对重孙子的殷切期盼之情,不顾年迈,坚持着来到了锦衣的房外等候消息。
当元起从华佗的住处返回到锦衣的跨院外,一众文武百官也都已经赶来了,无论他们和元起怎么亲近,但从锦衣的角度来讲,他们毕竟是外臣,因此他们并没有进入到锦衣的院落中,而是在跨院之外十步远的地方。按照议会时的座次,分成两排,整齐的站立着,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份礼物,那是他们准备要送给即将降世的少主的。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点一点的流逝着,元起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两只大手不停地来回搓动着,显示着他内心的期盼和紧张。额头上的汗珠一层又一层的冒出来,任凭清风怎么帮他擦拭,却始终不能让这些汗珠消失。元起可以手握混元戟,在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可以连斩西凉八员上将,凭一己之力斩杀千人,达成令人恐怖的千人斩;还可以坐镇中军大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句话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但是元起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和无助。这就是亲情。这就是父爱,这就是血脉相连的牵挂。
等待,往往是让人十分痛苦的事情。元起仿佛度过了一万年的等待,受尽了人间的煎熬。终于期盼到了一声嘹亮的哭声。那是新生儿特有的哭声,带着初来人间的懵懂无知和特有的朝气,这份哭声,绝不代表痛苦。反而会让听到这哭声的人,感到分外的惊喜和莫名的感动。
伴随着嘹亮的哭声,锦衣跨院的上空。天色骤然发生变化,急速汇聚而来的云彩滞留在了院落的上空,然后开始变换各种形状,最后,变成一条威武的龙形,龙首俯视着大地,龙尾直指天际,一只龙爪直直的指向锦衣的卧房,整条云彩凝聚而成的龙形,闪烁着七彩的光辉,在接连闪烁了九下之后,方才逐渐消散。
“天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