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的话,终于是回神来,一边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而坚定的扯开,一边伸手摸了摸嘴角流下的血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报复?呵呵,帝尊主可是太过自作多情了,至于骄傲?我没有这些了,不是帝尊主想看到的么,现在说这些话,是在看好戏还是指桑骂槐多踩一脚?”
“你……”帝择天脸色越发的阴沉难看,可看着那肿起来的脸和他此刻的神情,却又骂不出重话来,可不骂,心中又气得牙痒痒,干脆直接俯身,把人用力压在门上,反抓住他的手,狠狠的吻上那咄咄逼人,伤人伤己的唇。
云飞扬顿了一下,随后眯起眼睛,在他唇刚碰上的时候,另一只手腕转动,几乎是积蓄所有的力量,狠狠的打在他腰上,在他不得不闷哼弯腰之际,另一拳也打上他的脸。
这是第一次,对他用这样的揍人方式,可他却觉得,很解气,比刺他几剑都解气。
帝择天并不是不能躲过,也不是之前没有察觉到,可他并不打算躲过,也不想回击,他知道云飞扬此刻心情很不好,也很生气,偶尔让他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不过他显然忽略了云飞扬心中的火大程度,那两拳,完全没有半点留余力,腰上那一拳,若不是他闪得巧,恐怕就要伤到尾椎和肾了,脸上那一拳,比他之前打他一巴掌还重,估摸着接下来几天都难消。
单纯的肉搏,显得粗鄙,毫无美感,但是却是最有效。
他摸着脸,指尖点在嘴角,沾到了血迹。
耳边一声震天响,面前的门已经打开,然后被狠狠甩上。
他直起腰,一手撑着腰,一手摸着肿起来的脸,看着紧闭的门,苦笑,无奈摇摇头。
他估计,这是第一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打的,不过心中倒是没有愤怒,反而有些欣慰,这种愤怒的报复,比冷漠的疏离更好。
云飞扬甩门出去后,便有些后悔了,摸着脸上那肿得老高的侧脸,现在这个地方来往人众多,他实在丢不起这个脸,可他又不可能再回去。
叹了口气,干脆找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先缓和下情绪。
他真的不想每次见到那个人都被左右情绪,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
说真的,对帝择天那一巴掌,他还真没有什么怨恨的,对于那些话,他也是后悔的,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和那些男宠比较呢,只是那时候心中气闷,话便这么说了出来,连过一下大脑都没有。
可他真的是不知道帝择天到底要做什么,若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因为无聊的话,为何偏偏要三番四次的针对他,说什么情爱,这些若换成任何人,他都有可能相信,但是对于帝择天,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那样一个无心无情的人,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可笑。
若真的爱一个人,会把对方不断的逼上绝路?
在湖边一呆就是半天,知道侍从来寻,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
脸上的肿胀还未消退,他不想见到任何人,两句挥退侍从,便顺着原路折回。
房间里边,已经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拒绝了晚饭,只是草草洗漱便直接上床,明天还有一场大戏呢,他可要好好养精蓄锐。
“尊主?属下参见尊主。”原本还在浅抿中的丹青突然警觉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朝一侧看去,当看到黑暗中站立的身影,微微一愣,随后赶紧翻身爬下床行礼。
这个人,就算只是看见轮廓而已,光那气势,也能让她第一眼便认出。
而此刻她这样子,除了脸色显得苍白疲惫外,身体动作都倒还利落,只是有些虚弱而已,完全没有白天所说的无法下床,恢复后也难同普通人一般。
帝择天隐在黑暗中,负手背对着跪在地上的丹青,沉默了好一会,“你是否觉得本座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