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立于马上道:“枫儿,你现在是当值,乃是有公务在身,不必多礼!”
那沈枫道:“叔父前来,小侄不敢有违家中训导!”说罢仍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方才起身道:“沈庄主,请下马!”
沈潮转过身摆摆手,众人立刻下马,立即便有军士过来牵马寄存。
“沈庄主请放心,已经备好草料!”一个沈枫副官谄笑的对沈潮道。
沈潮点了点头道:“诸位兄弟辛苦!只是近几日城中恐不太平,还望各位兄弟多留意些!枫儿,这有些散碎银两,留给兄弟们喝茶!”说罢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了沈枫。
那副官斜眼一瞟,看到了那银票的数目,竟是不菲,脸上的皮肉都笑得堆在了一起,如同一朵菊花,嘴上却谦让道:“这如何使得,咱兄弟们能得到沈庄主一句慰问就都感激不尽,哪还用庄主破费!”
“兄弟们劳苦,为了岛上一方安宁,那个不是尽职尽责,沈某替百姓们谢过了!区区心意,切莫推辞!”沈潮笑道。今日露琼得拜名师,沈潮心情也是大好,出手并不小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弟兄们,谢沈庄主打赏!”那副官道。
“谢沈庄主打赏!”众军士一起拜谢道,心中都暗暗窃喜,晚上又可以出去花差花差了。
要知这风铃城共有东西南北四门,把守之人都是沈廖两家的子弟,沈家把守东西北三门,廖家把守南门,而副官多为其他家族的子弟。所以这风铃城城主名为廖不凡,实际上沈潮的影响力要远高于他。今日此意,沈潮也是为了安抚人心。
沈潮摆摆手,便进了城门。那边早有青衣小轿恭候,几个壮汉也抬下车上拜礼,跟在众人后面。
“爹,轿子气闷,我不坐,凌寒,不如你陪我一起步行!”露琼道。
沈潮道:“就依你,不过要端庄些,女儿家家不可失礼!寒儿,你看着她点!”
“是!师尊!”凌寒道。
“哎呀!知道了,爹!”露琼娇声道。
沈潮摇着头,进了轿子。而天宝白朗也十分好奇,两人分别上了一个轿子。
白朗在轿子里掀开窗帘,左顾右盼,眼睛似乎已不够使唤,看着青石板街两面的行人商铺,这也新奇,那也稀罕,恰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待天宝那轿起轿之时,四个青衣轿夫都脸上一沉,顿感肩上这人不轻。
露琼凌寒看到那轿夫的样子,相视一笑,又驱走了露琼心中的不少烦愁。两人跟在轿子后面,缓步而行。
此时路上行人渐多,看到凌寒露琼二人,无不驻足评论。
“呦,那是谁家的女儿,真如同画儿一般!”
“一见你就是没见过世面,简直是仙女下凡!”
“那旁边的后生也挺俊,真是一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姑娘就是沈庄主的千金!”
“哪个沈庄主?”
“这风铃岛还有第二个沈庄主么?”
“哦!那你知那后生是谁么?”
“那就是沈庄主的乘龙快婿凌寒凌公子!我看,以后怕是沈庄要改姓凌了!”
“哦?那凌公子不是身高八尺,如同天神一般么?怎么像个白面书生啊?”
“这!我也是奇怪着呢!”
露琼听到这旁边的议论,抿着嘴偷笑,凌寒则是目不斜视,昂首直行。
那郭神厨的宅子并不难寻,自然,也是五味一手操办。
这个宅子有别于庄外那个清幽之地,而是排场十足。
门口两个大石狮子分立两侧,门前三层台阶示意步步登高,朱红大门铜钉密布,正门两侧各有一联,上联书:虽无易牙调羹手,下联书:却有孟尝饱客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