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琼幼时丧母,那时沈潮有事在身,便将露琼寄放与舅父墨家,与这墨非云,墨非烟兄弟二人天天厮混在一起。露琼年长一岁,处处便是姐姐的模样,而那墨非云虽然是世家子弟,但天生憨厚,对露琼姐姐却是异常尊敬。
露琼一伸手道:“过来!”
墨大少见已经逃不了了,只好又跃下马来,凑到了露琼的跟前,一歪头,露琼正好揪住了他的耳朵。
露琼满意的笑了笑,揪着墨大少的耳朵问道:“你怎么认识寒哥?”
“我……”那墨大少耳朵被擒,脑袋却很灵光,听到露琼发问,眼睛一转道:“我们是在姑父家纳新时认识的,我那日跟随父亲去陪伴弟弟!”墨大少心想,若是说出是在那“风月阁”上认识,回头露琼定会告诉父亲,到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只是除了在那“风月阁”上见面,二人并未见过。说完,立刻朝着凌寒挤了挤眼睛。
凌寒正担心那墨大少若说是在“风月阁”上认识,露琼听了定会恼怒。但一听墨大少扯了个谎,并且这个谎还可以圆,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连忙道:“是啊!是啊!我们却是在那纳新时有过一面之缘,这是我墨非烟师弟的兄长!”这一次,两人倒是达成了默契。
露琼听了,便相信了墨大少的话,又问道:“方才,听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风月”,“风光”啊,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也说来与我听听?”
“这……”那墨大少一想起方才自己所说的言语,立刻臊红了脸。
“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露琼杏眼一瞪,追问道。
凌寒急忙道:“方才墨大少在说,这天冲峰的风光很好,今夜正好是一钩弯月,邀请我们品酒赏月!”
“是啊!是啊!我是怕姐姐不许我饮酒,才未敢直说的!”墨大少急忙就坡下驴。
露琼心里十分向往,嘴上却没有放下姐姐的架子,道:“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可误了大事!”
正在这时,那雷铁满脸春风的迎了过来道:“原来是墨公子!请恕雷铁未曾迎接!”
墨大少转过头,看着雷铁,一脸不快的问道:“你是谁?”
那雷铁一愣,随即还是满脸堆笑的道:“墨大少,我便是剑庐的雷铁!昨日我到府上去邀请令尊大人,为明日的比试见证,您没有印象了么?”
墨大少的那个随从阿甲立刻对墨大少耳语道:“公子,你忘记了?昨日这雷爷还送了你五十两黄金呢!”
墨大少一听黄金的事情,登时想起,顿时眉开眼笑道:“原来是雷大哥!却是小弟的不是!竟把大哥给忘记了,真是该打,该打!”
说罢就佯装要打自己的耳光。
那雷铁一见,自然知道墨大少是故意做样子,但自己还是紧忙拉住道:“墨大少,这就不必,若是墨大少真的觉得有愧,那一会儿便多饮几杯!不知墨大少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墨大少一听,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条缝道。
“诸位高朋,那便随我上山吧!”雷铁一挥手朝着山顶指去,“墨大少请!”
众人继续前行,那铸兵庐却是越来越近。
那铸兵庐远看并不大,但近处一见,却如同一个巨大的古堡一般,足有几十米高,一面依山而建,另外三面却都是方石砌成,那顶上的圆顶却是金属打造。只是年深日久,那金属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光泽,变得锈迹斑斑。那石墙之上,也是爬满的干枯的蔓藤,随风吹动,沙沙作响。
凌寒不由想起了十家村铁大家的栅栏之上,也爬满了永不干枯的“爬山虎”。
只见那铸兵庐正面巨大的木门,漆面却是鲜艳的朱红之色,与这惨败的景象倒有些不符。
凌寒不禁问道:“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