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下周的比赛,还希望你能准时来。”
“这才像句人话么。”
“不过,现在的事似乎就与你无关了吧?”
“胡哥,我这可是为你好。”她笑,“你正在骚扰的这位,可是位大律师。你不怕转脸告得你倾家荡产?”
“你真是律师?”
我骑虎难下,只好死撑。“你们再不走,明天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哥,别听这女人瞎掰扯!”
“闭嘴!”胡狼看看我,又看看她。“好,既然是你朋友,我给你面子。我们走。”
“算你狠!”小平头开出不远一个甩尾,恶狠狠比中指。“有种你以后都别输!”
不过片刻,人烟散尽。
“刚才的事,多谢你了。”我惊魂未定,颤声道谢。
头盔摘了下来,很自然地左右甩甩头发。昏黄的路灯下一双清透的黑瞳迎面撞来,眉毛修饰地利落飞扬。
她略比我高些,皮肤雪白,夜风中夹着头盔的样子帅气漂亮。
“是你?”我想起来了,那晚在便利店忘记带钱的女孩。应该就是她吧。
无须刻意记住,只因她辨识度太高。
她扬眉,疏朗一笑。“是我。”
第六章
意外遮掩不住,这样想来,我与她还真算有缘。
“你的车?”
看一眼给我惹来如此麻烦的GranCabrio,深感无奈。“不是,是我朋友的。”
“男朋友?”她笑。
几乎是本能地反驳:“当然不是!”
“哦,那是女朋友。”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我也笑了。“是好朋友。”
“女的好朋友,我没说错什么呀。”她的眼睛夜色中熙熙发亮。“车子不错,不过,不太适合你的气质。”
“呵呵,当然不适合,我的气质最适合自行车。”
“说什么呢。”她被逗乐了,“我是指,这车太高调了。而你,是个低调的人。”
明明只是第二次见。我对她好感上升,“对了,你刚才怎么会想到说我是律师?”
“你不是吗?我上次看到你的胸牌,你在律师楼工作。”
“那你一定少看了两个字。实习。”原来是工作证出卖了我。
“哈,有什么关系呢。”她耸耸肩,笑。
我其实很讨厌中国人学外国人做这种耸肩的动作,明明不是那个语言环境,也没有共通的民族幽默,硬生生模仿过来便总觉有些不伦不类。可不知为何这个动作由她做来却没有一点做作之感,就如她方才甩头的动作一般自然、利落。
“你的名字很特别,看一眼就记住了。”
“特别奇怪是吗?”
她又笑了。她一定是个很爱笑的人。“不,是特别特别。”
夜风飒飒,面对初初相识的陌生人,终究是不善言辞,“我,得回去了。”我指指腕上的表。
“OK,走了。”她了然地点头,跨上摩托,戴上头盔。
还来不及再次道谢,她却已然发动了车子,摆摆手,轰一声消失于视野中。
真是率性的女子,率性得令人艳羡。
那晚回到家里我才想起忘记问她的名字,在这偌大而冷漠的城市里,短短几天内被我三次遇上的人,总可以归结到缘分那一栏里去。
只好安慰自己,若真是有缘,总会再遇见的。
每晚再困再累也要坚持去做的事,打开电脑,泡一杯浓茶,静静回顾年来的点点滴滴,抑或当日所感。
第六百九十五夜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不被祝福的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