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走心。
身旁,渺飒打破了沉默。“Vanessa,好久不见。那天在华庭见到你,我也以为是认错人了。”
苏曼错愕扬眉,“那天你也在?”
华庭?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名字,华庭会所?就是我被罗律跟曹法官羞辱的那天,渺飒也在?!
渺飒接过仲夏递来的酒,懒懒开口,说出的,却是让我恨不得寻缝而入的懊恼事来。
“是啊,我也在。本来是约个朋友打球,结果,却意外围观了一场好戏。”她忽而望我,浅浅一笑,烟波似泛着水汽,云山雾绕。“真没出息,遇到流氓律师掴两掌就是,哭有什么用?”
眸光温软,却如一道惊雷直劈魂灵。“你……你都看到了?”这合该尘封销毁的记忆,硬生生被她挖了出来展于人前,还是我最不希望知晓此事的人。心头又气又羞,几乎语无伦次。
“你喊那么大声,想看不到也很难吧。”渺飒应着我的话,人却是看向了苏曼。
我随之望去,苏曼的脸色雪白,眼瞳却是一径地黯了下去。嘴唇动了一动,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倒是仲夏快速接口:“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流氓律师?思归你被谁欺负了?”
心头如揣着一盆煮沸的水,在仲夏一叠声的追问下终于倾覆,将自己烫得狼狈不堪。我咬牙转头。“不想再提。”
“告诉我到底是谁?是凌华的人吗?思归,你怎么老是藏着掖着,谁欺负你你说出来,我不让他回老家卖咸鸭蛋,我就不姓安。”仲夏生性仗义,闻听我遭遇了恶事,直嚷嚷要替我报仇。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渺飒淡淡一句,令我感激莫名。“仲夏,谢谢你的好意,不是我不识好歹,可这件事我真不想再提,掀起来,丢丑的不只是那个人,我自己更是百口莫辩。吃一堑长一智就好,无谓得理不饶。”
初夏一径沉默着,此时忽然开口:“Musa,你这次回来没有告诉华姐?”
“没。”晃晃酒杯,渺飒看看周围,提议。“干喝太没劲了,不如来玩游戏?”
此间各人,苏曼与渺飒我不清楚,可我与仲夏、初夏三人,大约都是心事重重。闻听建议,仲夏一口答应,其余两人却是不置可否。我只好问渺飒:“玩什么?”
“酒吧游戏还能玩什么。真心话吧。”渺飒打开一副牌,随手洗洗,放好。“规则都清楚的吧?有不清楚的赶紧问,我来科普。”
我偷眼瞧向另外三人。初夏面无表情,仲夏兴致勃勃,而苏曼,却是一径地沉静,眼底无波。完全,猜不出她心底的念头。
☆、第十四章
“没人问就是都会咯?”渺飒打个响指,“OK,那抽牌吧。A最小,K最大。鬼牌直接过关。”
渺飒先抽了一张,扭脸看我,我只好随便抽了一张,仲夏与初夏也随之抽好。轮到苏曼了,我偷眼看她,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微微眨动,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端坐的姿势,沉静的眼神,思考时微微支颐的习惯动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而温暖。就是这样一个曾在我命中浓墨重彩登场的人,怎么也想不通,当初那么爱,如今又怎会,说忘就忘。又怎能,说放就放。
“可以不玩吗?”她微笑拒绝。
“Vanessa!”仲夏先行不满。“大家都玩才有意思,你怕什么?”
苏曼沉默不语。我最是见不得她为难模样的,条件反射般开口:“我替她吧。”
“思归!”仲夏抬手敲我一记,“笨死了你!”眼中是深深的恨铁不成钢。“不行,必须参加。Vanessa,你要是不敢玩,就说明你心虚。”
仲夏似是铁了心了,死拉活拽地要苏曼加入游戏,并巧妙地调整好座位,苏曼正正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