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得那样重要,非要上纲上线的。我快速地洗了个战斗澡钻进被窝,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是过了多久,也亏得我这样心事重重竟仍能睡得死沉,连开门关门开灯关灯的声音都没听到,直到一双温暖的手径直摸上我的脸,直到那道熟悉到令我猝然心痛的声音蓦地自我耳边响起——我才恍然醒来,睁开眼,怔怔望着那悬于面前不到两厘米的清颜。
“思归……”苏曼的嗓子有些微不可抑制的哑,吐息中带着醇浓的酒香,双手抱住了我的脸,她几乎是立刻亲了上来,将我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闭上眼睛,仿佛所有的酸涩与不安都在这一瞬间倾巢而出,什么也没有想的,只放任自己跟随着本能去回应她的亲吻,任她湿热的嘴唇在我唇上带来一*电流,震颤魂灵般的透彻与放肆。直到彼此的呼吸缠成一片,心跳透过血脉紧紧相连,直到泛酸的舌根再也没有气力去应对彼此的追逐与裹弄,她终于缓缓松开了我,大亮的灯光下她一双美目静静流盼,竟是极夜一般的深浓与愁惘。
“我没事,已经不疼了。”我知道她在介意什么,正因为知道,心底蓦地酸了,为自己,更为她。
“对不起,思归,对不起……”苍淡而惶乱的声音低低传来,她轻啄着我的嘴角,“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受……”
我拉住她的手臂坐起身来,这一拉,赫然发现她右手小指上竟然多了一道划痕,血色嫣然,分明是新伤!“这是怎么回事?”
她却并不想理会的模样,只淡淡抽回手去,眸中顿冷。“不小心划伤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曼,你和我说实话,不要让我担心。”我根本不相信她这敷衍的答案,脑中只是想着,难道她为了替我出气和雷云动手了?不,这不可能,雷云再怎样不堪名义上也是她的后母,基于任何立场她都不可能和雷云动手。那么,难道是夏叡庭?夏叡庭纠缠她了?
“是苏岩。”不忍我心中纠结,苏曼只得说了实情。
“苏岩?你打了他?”我明白了。看着她小指的伤痕,仔细一想,苏岩耳朵上一直戴着尖锐的钻石耳钉,看来是苏曼掌掴他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苏曼没应声,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再望向我时,眼底的涩痛便丝丝分明地叫嚣着,寸寸入骨。“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了,思归,我想不到,因为我,竟然令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我捏着她的手,心底忽而平静又忽而慌乱,竟是如鲠在喉,混沌难言起来,隔了好一会才蓦地醒悟:“我去给你拿药!”
下了床,药箱里找出碘酒和创口贴,正要拉住她手清理伤口却被她一手覆在了颈后,跟着胸前一热,她的身子随即便贴了过来。温暖的额心抵在我光裸的肩头,她终于是得了放松一般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动。“思归……”
“什么都别说了,听我说。”她的语声凄然,听入我耳中只是更加的心痛与慌乱。“我没开你的车走是因为纪予臻顺路载了我一程,我状态不太对,不开车反而比较好。到家了没给你信息或者电话是因为我心情有点闷,也不想给你添堵,所以就早点睡了。”深吸口气,我将她抱得更紧,只恨不能就此揉进骨血,再不分离。“我没有和你生气,我爱你,苏曼,为了你,什么委屈我都能咽下去,只要你还是我的,只要,你一直是我的。”
怀中的身体微微地一颤,她随即抬起脸来,那眼底的情味太过真切而深浓,我几乎是一瞬间便分辨出了她无法启口的惊痛与心酸,交杂着潮涌般喷薄而出的欲念——如此矛盾却又如此妥帖,如此不合时宜却又如此地必须发生。
不诱惑的诱惑,一击致命。
药箱被扫到了地上,哐啷一声闷响,而随后响起的则是她的喘息声,隐忍,却又透着说不清的放松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