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连解释都不要就扭头离开我该有多么痛心绝望,想到此,心底阵阵揪着,忍不住便拉了她的衣角。“我以后再也不说谎了……”
“你以为你还有下次?”那张温柔动人的脸,那双明亮温暖的眼睛,纤长柔软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像弹奏钢琴般轻轻触碰了几下。“怎么弄的?”
“那些人来抢人的时候,不小心被打到的。”我不敢隐瞒,话一出口便察觉到那只手触碰我的力道逐渐的变大。“对不起……”
“你是很对不起我。”苏曼淡淡地笑了,“对所有人都那样克尽心力,为此,不惜令自己陷入险境,不惜令我难过,令我伤心。”
“对不起……”至此时才惊觉言语的贫乏与无力。
苏曼轻轻地摇了摇头。“思归,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坚强,我已经习惯了晚归的时候家里有人掌灯相候,就算再忙再累,只要看到那个人,那张脸,我就会安心,就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长长的停顿,她眨了眨眼,透亮的眼瞳深处倒映着我苍白忧伤的脸庞。“我一直以为,这世上谁都可能骗我,只有你不会,可是,真是讽刺呵,别人骗我,不过是智械机巧,我若手段不到也只能认栽,可你的谎言拙劣得堪比三岁孩童,最可笑是我明明手握证据却仍会选择相信。”
苏曼的话令我愧疚地根本抬不起头来,只能拼命咬着嘴唇克制着从心而至的颤意与痛楚。仿佛是意识到我的不对劲,苏曼没再说下去,她轻叹了口气,忽然抽回手去转而抱住了我的肩膀。
一室沉寂,她缓缓俯□来,温热的唇瓣在我紧闭的眼皮上流连,再至鼻尖。“苏曼……”我睁开眼,正对上她忽然放大的清颜。“别、不行……”
紧张地转过脸,又被她掰了回来,她静静地凝望着我,那双眸子亮得直如瞬间花火的流星。浓浓的关爱,深深的不安,微微的埋怨,沉沉的伤痛。我清楚地听到胸腔深处什么物事崩裂的声音。
终究,她仍是覆了上来。鼻息间充盈着她好闻的玫瑰花香,我终于放弃了无谓的言语挣扎,静静闭上眼。
莫道不消魂,暗香早已萦怀。
不敢回应又不忍拒绝,这一个甜蜜中透着酸涩的亲吻便只能由她发起又由她结束。我闭上眼,也阖了心,脑海里却是走马灯般掠过与她这些时候以来的种种甜蜜,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知的将来,我想,我是注定走不出她的方寸间了,莫说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就算天地不仁,当真令我染上那样的恶症,就算生命就只剩下最后的几年光阴,就算是死……
我也想要死在她的身边。
“苏曼,我,我今天下午可以去看看哑哑吗?”我也不想一大清早就说出注定会惹苏曼不爽的话来,可,昨天已经答应了纪予臻一起去看望哑哑,总得问一下,行不行的,我得有个安排。
“嗯,早去早回。”没想到苏曼却没多想,直接应了。
我呆呆地看她缓慢从容地吃着早餐,生怕她是没理解清楚,忙又补充了一点:“纪予臻也一起去的。”
“思归,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会干涉你交朋友的自由。”苏曼放下了水果叉,看着我。“无论如何她也帮了你,替我谢谢她。”
所以,那些照片苏曼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吧。直至此刻我心底一口郁气才是真的松了,搅着面前的粥,忍不住道:“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啊。”其实更想问的是到底是谁拍了那些见鬼的照片。
“你很想知道?”苏曼睨我一眼。
我一怔,连连点头。“当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淡淡一眼扫来,顿时如剜在了我肉上一般,蓦地轻讽。“我怎么找到你的,要紧吗?”
“我、我开始还以为是仲夏和你说的呢。”我搅着面前的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