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語都沒想好,要怎麼打招呼?叫他名字,然後呢?
然後管他三七二十一,見了再說。
可就在我剛要邁進室內的一霎,猝不及防迎面澆過來一股頗具衝擊力的冰涼水柱,我都懵了,眨眼就被淋濕了大半不算,還把我嚇得連連後退,一屁股摔到地上去了。
我:「 」
我聽見有人驚呼,有人跑來邊道歉邊要扶我起來,還有人在解釋,他說我出現得太突然,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殺了我算了,能不能讓我也化成水流從這個排水渠里流走。
手臂被握住,一股蠻力把我拽起來,我既狼狽又尷尬還很無奈,有點沒好氣地掙開這隻手,真想就這麼憑空消失。
「摔疼了麼?」
我抹臉的動作一頓,隨即緊緊閉了下眼,我想我的表情應該是慘不忍睹。
「摔疼了,」我放棄掙扎,手往後面捂屁股揉揉,真的好特麼疼,「是你乾的嗎?」
我明知故問,剛才解釋的聲音根本不是遲潮。
遲潮好像笑了一下,背鍋道:「嗯,是我。」
「哦,那你就這麼歡迎你的老同桌?」
這回遲潮沒說話,而周圍的其他人都急死了,催著讓我快去辦公室里把衣服脫了擦擦水,今天的氣溫不到二十度,風一吹冷得我打顫兒。
辦公室在二樓。
陪著我一起上來的本來有三個人,最後只剩遲潮一個。
我把窗戶關嚴,再馬不停蹄地把自己脫光,拿起桌上剛被遲潮拆封的車用毛巾胡亂又認真地擦頭髮、擦身上,把自己擦乾。
不能感冒,感冒咳嗽發燒,我就起不來早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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