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就問我是誰,何禕在旁邊特別緊張。我說『我是程知的男朋友,來接你們』。」
我被按揉得好舒服,靠在椅背里輕輕笑:「然後呢?何禕肯定超怕,怕他爸媽發瘋發癲。我不是說我高三和家裡鬧翻了嗎?就是我跟他們說我喜歡男的,被打得半死不活,何禕也被嚇得半死不活。那會兒他才一米六幾,就會哭,哪像現在都是一米八的大帥哥了,比我還高。」
遲潮問:「怎麼打的?」
「皮帶,椅子,蒼蠅拍,擀麵杖 」我摸索著捧住他的臉,「當時疼,但是心裡特別痛快。他們說後悔收養我,以後還要操心我娶媳婦,既然如此,我就把名字改回『程知』了。他們養我十三年,我也回報他們十三年,等我三十一歲之後,我就不會再管他們了。」
遲潮沒說話,只把我又吻了一會兒。
「然後呢?接著講。」我剝開糖紙,含住棒棒糖,葡萄味的。
「然後,他們打量我,又反問我是誰,讓我再說一遍,我就再說一遍。」
我幻想遲潮莫得表情的臉,冰霜酷哥不苟言笑,往那一站,氣場是武槍弄刀面對過海盜的氣場,簡直橋段。
「何禕叫我哥,他說就知道我會來,」遲潮低笑了一聲,「我點點頭,說,『我現在也充當你哥的保鏢,當然要來』。」
啊,怪不得何禕上車時那麼興奮,看來也被爽到了。
手機突然響,我掏出來呈給遲潮看,他直接拿走接起,只說了個「好」就掛斷了。
「酒店一樓有自助餐,何禕讓我們上去,就在這兒吃晚飯。」
說到酒店,我一把抓住遲潮:「為什麼要距離伯溫不近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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