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垂到一边,插在土里的斑玉剑,在大威门左近的琉璃灯光映照下,反射出蒙蒙的光影,奇幻的映着他那张失去生命的面孔,形象冷森而凄凉。
缓缓的,寒山重走上前来,向两侧的侍立者微顿首,神钓曹耐吏已率着四名大汉直奔上前,将仇忌天轻轻扶倒,立即为他先行止血止药。
禹宗奇与寒山重并肩走到仇忌天之旁,寒山重蹲下身子,轻轻的道:
“仇堂主,胁下伤口如何?”
仇忌天痛苦的皱皱浓眉,吃力的道:
“还好,假如在他的剑锋透入之时,再稍微一绞,本堂就完蛋大吉了,在他那斑玉剑插入之际,本堂实已不及再做任何闪躲,因为,那时本堂的大砍刀正斩进他的小腹……院主,孙明心中慌乱,否则,在平素他不会忘记剑入敌身时即用他擅长的‘回绞力’的……”
寒山重叹了一声,道:
“孙明与你功力在伯仲之间,但是他在重围之下一定心慌意乱,只要他慌乱了,就不会是你的对手,在我估计中。你今夕胜他是绝对的,不料却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仇堂主,如今你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好生给我休养。”
禹宗奇一挥手,沉声道:
“即送仇堂主往银河堂去疗伤!”
神钓曹耐吏恭应一声,亲自率着四名大汉抬着仇忌天去了,寒山重长长吁了口气,凝视天际,在东方,已有鱼肚白色一抹。
他舔舔嘴唇,深沉的道:
“天亮了。”
禹宗奇颔首微笑:
“是的,今天必是个好天气。”
寒山重环顾周遭,感喟的道:
“这场血战,总算打完了,唉,胜得真不简单,自今而后,浩穆院永将屹立不倒,但是,我唯一痛惜的是弟兄们抛洒的头颅与热血,禹殿主,我们都是父母生养的孩子,包括敌我双方任何一个人。”
禹宗奇平静的一笑,道;
“院主说得是,人,生存着即要竞争,不论这种竞争的方式是有形或无形的,是暴厉抑或文雅的,其方式尽管不同,但其目的则一——为了活着,院主,我们生存在江湖里,逐命于武林中,不幸的是我们为了活着而所作的努力,都是有形而暴厉的。”
寒山重同意的笑笑,道:
“那么,容我们为了我们活着的方式而努力到底,禹殿主——”
禹宗奇躬身道:
“本殿在。”
寒山重语声有力的道:
“即率两极堂之吴含元及霍一乐带浩穆所属两百名赴援骑田岭,对了,赵百能奉本院之命来助大威门之战,为何却竟不在?”
禹宗奇沉声道:
“本殿到达之时,见到此处之战胜券在握,无庸再增人手,是而已遣赵百能率众随四门神之后增援骑田岭。”
寒山重点点头,道:
“那么,便烦禹殿主前往调度一切,记着,来犯之敌不可轻恕。”
禹宗奇答应一声,反身招呼满嘴风吴含元及六指秃子霍一称,点齐浩穆壮士二百名迅速启开大威门而去。
寒山重召过赵思义,低沉的道:
“赵红旗,卷云阁所属交你指挥,彻底清搜残敌,在太阳升起之前必须完成此事,不要忘记浩穆院之外的各个隐蔽处所。”
红旗赵思义躬身领命自去,这时人影往来奔跑,忙个不停,东方天际,光亮已见加强。
寒山重满意的笑了笑,大步行向金流阁的楼房之前,这幢蒙有叛离之耻的楼阁,外面已围立着承属紫星殿的二十名大汉,由一个精壮的头领带着,封守四周。
这名小头领一见寒山重行到,赶忙迎前五步,躬身请安,寒山重微微颔首道:
“罢了,金流阁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