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头发都几乎剃光,只有头顶处留着一片短短的青茬子。
又短又粗地脖子上挂着一根拴狼狗都绝对绰绰有余的硕大金项链,脸上的皮肤白皙光洁,却有着一个红彤彤,如同橘皮一样的酒糟鼻子。
两瓣肥厚的嘴唇中间斜夹着一根牙签,一只手上拎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小黑包,另一只手拿着一包深蓝色的钻石芙蓉王与一串车钥匙。
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气派之大,如同霸王在世,高官出巡。
在本来众多座椅就靠得很近的狭小空间里自顾走动,无论前方是否有人,都视若无睹,既不开口,更不让路。
我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冷哼之后,低下了一直注视的眼光。
“怎么,钦哥?你认得?”茄子开口问到。
“不认得。晓得是个什么屌人?”
“个鸡八,架子大得不得了啊,好像这条街都是他屋里滴,而今的社会啊!”貌似茄子也看得很不顺眼,边低头倒酒,边轻声说着。
“什么架子。茄子,这就是满碗水不荡,半碗水起波浪。狠人多了去哒,不晓得跩个什么跩。只看几时,不被人砍死也要砍脱一层皮的。”
当时,我只是完全无心地附和着茄子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没想到居然真的被我说中。
更没想到的是,实现了这个预言的就是我自己。
这个世界,确实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
一般人都喜欢坐在靠窗的或者相对僻静的地方,而那个男的却好像生怕坐偏了,别人看不到自己一样,带着一伙人在离我们七八座远的馆子正中间坐了下来。
我看到他们叫来了服务员,那个男人看都不看菜单,相当气派而娴熟地点着各种酒菜,根本就没有问过半句包括橙橙在内的身边人们要吃什么。
点完菜后,我间中断断续续听到那个男人滔滔不绝的说着,其他人也清一色卑微顺从地笑容满面,偶尔一个大声发出附和。
“我告诉你们,跟着老子……,女的,算个什么?要她歇到床上,就歇到床上!钱,只要我还在XX市讲的起一句话,就包你们……,什么麻皮沙,你怕什么?……廖老板够屌沙?他看到我也一样的喝酒、讲白话……。”
穿越半个大堂,听到廖光惠的名字,我再次抬起了头来。
坐在那个男人身边,依偎着他,可能因为插不上话而感到有些无聊的橙橙也正在移动目光,四处望着。
我们的目光在那一刻,直接对视。
我看到橙橙猛地一愣,身子僵在了那里。
然后,她的嘴角一牵,脸上现出丝诡异的笑容。
得意,释然,幸灾乐祸。
我轻蔑地吐出了嘴中一口香烟,在橙橙蓦地变为煞白,满脸的怒容中,移开了自己的眼光。
举起酒杯:
“茄子,喝!”
日期:2009…08…17 11:43:22
一百二十一
我没有再直接注视他们,但是橙橙方才的表现,让我暗自留了意。
在我的注意中,橙橙始终低着头,也不说话,看上去好像在考虑一些事情。
一个服务员走到了走到了位于我们中间的一张座子,正在把手上的菜盘放下去。
突然“啪”地一声大响,一个巨大的嗓门喊道:
“你个小麻皮,你搞什么搞?是不是不想做生意哒。把你们王总给老子喊来!!”
那个年轻的服务员吓了一大跳,很慌张地扭头望了过去。
橙橙身边的那个男人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满脸涨得通红,青筋直冒看着服务员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不认得老子?老子天天来,你个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