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后边看着的卸甲屯儿的妇女主任可是很紧张,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不全是来看人的,大多是看热闹的,因为这户是计划生育钉子户,人钱又横,屯子里的人都攀着他家。如果今天拿不下,这屯子的计划生育就搞不下去了。
可是,这户,实在是硬扎,真不好弄。所以卸甲屯儿的妇女主任一直提着心。
带队来的副乡长也听过汇报,知道这些情况,所以才找了范秀芝。同时,这位女乡长还知道这家有狗,特别凶,而且这家好放狗咬人。副乡长怕狗,所以更加紧张。
门打开了。
一个长着刀条子脸的男人开了门,看了看门口的牛小伟和范秀芝后,转身便往里走。
范秀芝是真不含糊,见门开了,便迈步上前,径直走了进去。
看着范秀芝这样果敢,女乡长不由得提起了心。
牛小伟懂事哩,他先让到一旁,等范秀芝进了门后,他也跟了进去。
这家的院子挺大,从门口到小楼还有段距离。小楼的门口站着一条汉子,像许多东北人一样,这汉子高大威猛。
范秀芝走到院子中央,站下了。
牛小伟跟在范秀芝身后,见她站下,便也站下了。
“你是谁家?俺不认得。”
看到他们站下,那爷们儿看范秀芝眼生,便张口问。
“这次计划生育是大乡的联合行动,俺不是你们屯子的。旁的话别说,你家有超生的,叫出来,去做人流。”
范秀芝一点不客气,冷着脸,直截说明了来意。
一听范秀芝半通知半命令般说,那爷们儿乐了。
“哈哈,真有不知死的人。来前你打听没?我是啥人,你敢管我家的事儿?”
那爷们儿一点不客气说。
“计划生育是国家的大事儿,啥人都得遵守,超生就是不行。超生,人人能管!”
范秀芝毫无惧色,义正辞严。
范秀芝是真不含糊,那爷们儿很壮,看上去体重得超过二百斤;那爷们儿看上去真凶,一脸的横肉不说,两眼像是刀子,看人能把人扎个窟窿!面对这样的人,范秀芝却毫无惧色。
“哈咦!你这娘们儿,好硬的嘴。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俺家狗的嘴硬。山子,放狗。”
那爷们儿拔高了声调,大喝道。
这爷们儿,底气还真足,这嗓门亮的,像是打雷。
那长着刀条子脸的人就是山子,他早就准备好了,听了那爷们儿的话,一下就把拴狗的链子解开了。
卸甲屯儿的妇女主任告诉了范秀芝他家狗凶,让范秀芝小心。可是范秀芝没想到他家的狗能这样凶!
链子一放开,两条豹子一样的大狗,猛地就冲了过来。
这狗是真凶,看到人就像是看到猎物,冲着范秀芝和牛小伟就来了。
还好,牛小伟在院外听到那汉子说话像是胡子,于是就加了小心。进来的时候,牛小伟就看到了狗,这汉子一说放狗,牛小伟一闪身就挡在了范秀芝身边。
两条比黄子还大出很多的大狗扑上来,牛小伟不敢掉以轻心。
“咬人的狗不叫。”
这话对着哩,这两条大狗一声也没叫,冲着人就过来了。
这两条狗真是狠狗,扑过来猛不说,两眼还露着野兽才有凶光!
一近的狗,如果是在人背后,可能会毫不犹豫,扑上来就是一口,可是要与人面对面,它会停一下。为啥这样?咋说狗也是人养的,对人的同类,狗还是有顾忌。可是这两狗确不同,与人面对面,没有犹豫,跑到近前,“蹭”地一下就直截扑上来!
两条狗腾空而下!
这两条狗,可是有份量,就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