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着么?”
“唔——睡着了……不过被你摸醒了。有你那么摸人的么,嗯?”说着,他便伸出了双臂把她拉进怀里,让她枕着他的肩窝,又侧身把一条长腿搭在她的身上,一双手臂搂着她的肩背,嘴巴在她脸上蹭了蹭,咕哝道:“累死了,快些睡吧。”
柳雪涛乖顺的闭上眼睛,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卢家的族人卢老三等人便都乘车回城去。虽然这些人家里不怎么富裕,但他们却都是享受惯了的主儿,在庄子里多一刻也呆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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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峻熙却说要在这里替父母守坟三日之后再回去。他们便不强求,一个个同卢峻熙夫妇告辞,各自骑马上车离开了农庄,只有容氏和她儿子泓安留下来陪着卢峻熙夫妇。
柳雪涛早就让林谦之安排下去,让自己手下十二个庄主在祭祖的第二日来祖茔农庄上和主子见面。三年了,各庄的庄主都没见到这位年轻的夫人,而柳雪涛自从那现代社会的责任承包制稍微做了改变让林谦之逐步实行下去之后,也没见过各庄的庄主。
本来主子夫人就极少见这些庄户地里的汉子,柳雪涛过门头一年亲自下去催地租也是开大辟地头一回的事儿。但因为有了那一回,卢家农庄上的人都把柳雪涛传成了神仙一样的人物儿,后来新的责任条规又让各庄子上从庄头到农户都富裕起来,这些人从心里感激这位少夫人,总想着能见一面给她磕个头。所以这些人都早早的到了这里,只等着柳雪涛传令召见时,来给她磕头呢。
早饭后,柳雪涛看着院子里跪得乌压压一院子的人,都有些懵了。不解的问着身边的林谦之:“不是只有十二个庄主么?怎么来了这百十口子人?”
林谦之笑道:“这些人都是自己愿意来的,非要给主子磕个头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托主子的福,实行新的纳粮政策,家里的租子每年都是按时交不说,他们个个儿都富了起来。奴才就是不明白了,这地还是原来的地,人还是原来的人,怎么如今倒是年年丰收了呢?如今绍云县另外几家以种粮为主的乡绅家也都按照咱们方法改了征收地租的办法呢!”
柳雪清笑笑,心想无非是‘无利不起早罢了’。人人都有私心,谁也不愿意白干活不讨好。如今自己每年只取定租,多出来的都是农户的,他们哪里还愿意偷懒?一个个儿都憋足了劲儿想要自己负责的那片土地多收粮食呢。那样,交够了东家的,剩下的可都进了他们自己的粮仓。庄头儿也省了心,每天下地干活你都不用催他们,人人都知道早起晚睡,人人都知道辛勤耕作,捉虫施肥,逢着旱涝,他们也都会想着法的排水灌溉,尽最大的努力把土地管好了。
柳雪涛站在屋檐下受了这百十口子人磕了三个头,便叫他们各自起来散开,只叫十二个庄主进来说话。
那些随着庄主来给东家磕头的人也都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自然没有空着手来,各自把各自家里养的稀罕物儿,什么野免山鸡,鸡鸭鱼鹅,雁鹭鹤鹰,什么獐狍猪羊,还有些少见的果子,细粮,皮毛等物都纷纷的献上来。柳雪涛推脱不掉,知道不收又让他们觉得自己没脸,便叫林谦之挨个的收下,又说了些客气的话,方把众人遣散,让他们去别的闲置院落休息去了。
十二个庄主依次进了堂屋之内,众人重新给两位主子行礼请安,卢峻熙叫众人都起身,又命丫头们搬了凳子来给他们坐,方笑道:“咱们也有两三年没见了,如今你们各自却精神了许多。”
井家峪的庄主贺老三笑道:“我们都是托了主子的洪福,才能有今天。如今按照新方式纳粮,省去了我们多少的精神。我们倒是能闲下来搞些副业。初时圈养的那些野味儿并不见什么好处,如今可不同了。我们村里有几家农户把土地都让了出来给别人种,他们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