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哪里还有之前的旧东西,再说,这分明是新捏的还没填窑里烧制,怎么会在这里让他捡着?”
柳雪涛点头,看着那人问道:“你只实话实说吧,这个小玩意儿是哪里来的,咱们这儿也用不到这个呀,好好的你拿个这个做什么?”
那人只低着头不说话,一双腿却吓得直哆嗦。
柳雪涛想着他不过是个老实的苦力,便没怎么为难他,只把那小马车还给赵仁,说道:“罢了,也别吓唬他了,给他吧。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也别瞎耽误了功夫。”
赵仁点头答应,接过东西来刚要还给那人,旁边忽然有个老者上前制止,慌张的回道:“赵管家且慢!”
柳雪涛奇怪的看着那老人,因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妥?”
那老人上前来拱手给柳雪涛行了个礼,说道:“夫人慈善之人,待我们这些苦力不薄,小老儿心里感激夫人,有些事情不得不多一嘴。请夫人不要怪罪。”
柳雪涛笑道:“老人家有话尽管说。”
那老人从赵仁手里拿过那小泥胎马车,问着刚才那今年轻的苦力:“小三儿,这东西哪里来的?你拿着这个要做什么,还不快说实话!”
那小三儿只低着头,双手扭在一起搓着手上的泥巴,不说话。
那老人着急的重重叹了口气,指着那年轻人骂道:“小三儿!做人不能没良心!你和你娘去年逃荒到这天子脚下,是我看着你们娘俩可怜才叫你跟着我们一起揽活儿干,整俩钱儿糊口。也是我们走运,今年找到夫人家这样的大活儿,夫人慈善,不仅不拖欠我们的工钱,还给我们加了三成的工钱,我们应当感激才是!你怎么却弄起这些鬼来?!还不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如今你是要害死我们这十几口子人么!”
柳雪涛听了这话越发的糊涂,那老人义愤填膺,而那小伙子这会儿却更加局促不安。于是问道:“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是个小玩意儿而已,哪里会像你说的那么严重?”
那老人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乃是民间泥瓦匠的老人多数儿都知道的秘术。之前的时候,多半有一些富豪之家昧着良心拖欠工匠的工钱,有的还讹诈欺压工匠,修建一些密室密道之后,用毒酒直接害人性命的事情常有。我们这些泥瓦匠人身份低下,有多少人都含冤地下无人得知。所以有时候也会想一些报仇的办法。这泥胎马车大有用处:盖房子的时候,把这马车放在主屋的墙壁夹层里,马头向里,马车从外往里拉,则主这家主人财运亨通,住这屋子的人将大富大贵。若是马头向外,马车往外拉,则用不了几年这家必定遭霉运,散尽家财是小事,家破人亡都是有的呀,”
柳雪涛一听这话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这些鬼神迷信之事不能全信,但这话在此时说起来却总是叫人心里别扭。况且古人素来相信这些,就算是现代人也多相信风水运程之说。
赵仁更是恼怒万分,立刻抬手揪住那年轻人的汗衫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东西,还不快说!”
旁边的苦力工匠自然少不了一阵唏嘘,十有八九都指着那年轻人怒骂:“没良心的东西,咱们干了这些年的苦力了,何曾见过这么仁慈的主家?你不烧香祷告也就罢了,居然还生出这样的坏心来!真是不得好死……”
“就是,他娘病重,若不是能在这里干点零工赚点钱,别说买药,恐怕连稀饭都喝不上了!真是没良心!”
“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咱们就不该带他!”
“把他从咱们工匠组赶出去!”
“就是!跟这种人一起,咱们心里也不踏实,说不定哪天他连咱们都害……”
“对,把他赶出去!”
“报官,这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