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断然不会轻易放了她,除非万不得已。
他也许诺两年时间,倘若真如他所说的,夏琳只是一颗棋子,她呢,他就真心待她了?说一时*她还信,若说娶她共度余生,她断然不信。既然明白此间道理,何还作茧自缚?
就在她苦思烦恼时,闹她心烦的祸端来了。他喝了些酒,脸愈发苍白。这样模样瞧在黎落心里,愈发来气。他怎么能这样无所顾忌?就不畏惧么。
可他已经大大方方进来,也不去瞧她,脱了上衣径直走向卫生间。她呆呆地站在中央,傻了似的。若不是手机响,她都忘了,这个人什么都敢做的。
电话是老詹打来的,想必不放心高希。他说:“老板今晚喝了不少,麻烦你照顾。”
黎落还能说什么,默默地挂断,躺回床上。高希出来,掀了被子从身后环上她,唇也贴了上去。黎落按住他乱动地手,闷声问:“你怎么来了。”
“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因喝了酒,嗓音沉沉的,鼻息烫着她的侧脸,痒痒的。他摩挲她的手,引导她往自己那处送去,感受她轻轻颤抖,更压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借着灯光,低头仔仔细细地瞧着她。
“我知道先前说的那些话你没放心上。但你跟他搞什么半年之约?他什么心思别说你不知道。”
他知道了?高旻文说的么。黎落并不心慌,答应高旻问文她就有了考量,当然不会逞他的心如他的意。她更清楚,自己不答应定会引起他的猜疑。高旻文疑心本来就中,那日的试探到了今天还记忆犹新。她现在每天过得如履薄冰,深怕一个不慎连累他人。
“半年如何,一年又怎样。眼下他不同意我走,约定和不约定有何区别?”
高希担心的不是这个,他就怕黎落感动,然后稀里糊涂把自己拐了进去。明明是自己的女人,还要担着他人太太的名头,心里自然不舒坦。然而又能怎样,只悔老头子神志不清时没答应她的请求,若是离了,还能有今天的纠结?
思及此,他又想,若是离了,她是不是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看她这次旅行走得潇洒,他庆幸还有法律束缚她。
想起他此行,不由问:“怎么忽然来这里?”
“有个项目。”仿佛不愿多谈,“你看,哪儿都能遇见,算不算缘分。”
黎落心里怅然一笑。情浅缘浅也算吧。
“你都不需要筹备么。”
“筹备什么。”他故作不知。
“今天夏琳想我帮她挑婚纱,还有她问有没有好的摄影师。”
“不谈这个。”高希烦了,他在想,她真一点也不在乎。不然眼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讨论终生大事,她全然的无动于衷。这多少让他沮丧挫败。
“不谈不代表不存在,高希,我只是出来散心,没有不回去的意思。高旻文他,我跟他说和同学一起,他若知道我独自来了西北,而你也来了,依他的性子你认为他什么都不问?”
“到了今天,你凡事都以他为中心,他真就比我还有分量?”
“喜欢是一回事,我们这边,你就没负担,不受折磨么。”想着,她只觉凄凉。一步错,步步错,连回头的路都堵死。
“好了,我们不谈他们。这里,今晚只有我们,谁也别谈了,睡觉。”他已经失去耐性,粗鲁地扯下她的睡袍。
黎落原计划驻留L市多不过一周就动身,因高希的到来打乱计划。也因他的到来,她极少出门,深怕被熟人撞见。
她谨慎小心,高希不少嘲笑她自欺欺人。她也笑,可不是自欺欺人么,他们这段漏水姻缘,也只有自欺欺人才能维续。
高希也没提出回程,白天他总是很忙。黎落没问,他亦不说。不想这天他回来晚了,她也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