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真的可以为了输棋就要把手钏给撸下来的样子,认真又可爱。
要不是六大王在一边制止。说不定还真的把那个珍珠手钏给了自己。
“这事啊是你多想。”窦湄说道。张才人的脸气的鼓了起来。
才人九人并不满员,轮值没几天,窦湄就又要到书房里去当值。才人虽然只是五品,但是服饰圣人的燕席等事,常常随身服侍。说起来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位置。
书房里堆起来的奏章看得叫人害怕,窦湄和张孟看见这架势,二话不说就开始忙碌。张孟是字认识的不多,要她写节略能要了她的命。于是她就帮忙将奏章按着分类和轻重缓急分好,而窦湄就在书案上写节略。
等到忙下来,两个人眼睛都在发昏。
朝食两人用的都不多,毕竟是到书房里来上值,要是吃多了积食有个什么失礼之处那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如今已经到了三伏天,书房角落里的四足铜磐里都放着冰块,虽然放着冰块,但是到底还是书房宽,窦湄虽然说不上汗流如浆,但是额头上也起了一层薄汗。
张孟在乐府里什么苦没吃过,她倒是比窦湄还能撑得住一些,见着窦湄写完节略,额头上的那一层汗珠。
“湄娘,要不先去东房里休息一下?”张孟说道。
这书房临着的厢房便是给女御女官们休憩用的。
这节略都已经整理完了,歇一口气睡一会也没什么。
窦湄看了看自己写好的节略都没有差错之后,她揉了揉额角点点头,“那儿去了。”
“嗯。”张孟将写节略的活都给揽过去了,自然的她也很乐意来给她收拾一下。拜托别人干活却自己不帮忙一点,下次再想拜托,别人想的就是怎么要拒绝了。
窦湄从书案前的茵蓐上起身,虽然有凭几靠着,但是双腿跪坐久了可是气血不通发麻的厉害。偷偷的揉了揉腿,窦湄朝着厢房走过去。
厢房里是给当值的女御和女官休息用的,里面的摆设也简单,窦湄看见低矮的床榻,全身就软上去了。夏日热的,叫人很容易疲乏。
千秋殿内,几个角落里放着满满的冰块,外面骄阳似火,热的人恨不得一头撞上去。殿内却是凉风一阵一阵的吹拂来,在殿内侍立的宫人宦侍所穿的衣物都还有几层,就是这样还觉得有几分的凉意。
襄阳公主看着双陆棋盘,止不住的打哈欠。面如冠玉的少年看着妹妹哈欠连天的样子不禁道,“阿猗不如先睡一会?”
“可是那是昼寝呢。”小公主的眼角还带着泪花。
萧珩看着妹妹那副发困的样子笑了,“在阿兄这里可没有昼寝不昼寝,若是困乏了就去歇息。阿兄就在这里,只要阿猗想,阿兄就陪着你。”
襄阳公主听了兄长的这句话,她肉肉的小脸鼓起来,“那么阿兄要等儿哦。”
“阿兄总是要等阿猗的。”萧珩笑道。
“嗯。”襄阳公主点点头,她起身。
苏寿善满脸堆笑对襄阳公主道,“贵主,请。”
襄阳公主没有急着从茵蓐上起身,“唔,今日窦才人好像上值了。”她想想待会自己醒来和阿兄打双陆,打完双陆就去书房好了。
想完,小公主起身和苏寿善去休息。
萧珩看着妹妹的背影满是慈爱,等到妹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屏风后时。那双眼眸上浮现一抹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窦才人么……
他回想起在长安郊外,在蓝天之下驰马奔驰的少女。昳丽的容貌坚决的表情,还有飘飞的幕篱轻纱。
他端坐在马上呆呆的看着那个女子冲着自己颔首,然后拉转过马头继续奔驰而去。那坚绝的背影,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能留住她。
萧珩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