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有些让人侧目了。
纯手工造屋,透过豁顶的房梁,太阳光直接照射进来,农家小孩扛着自己家的板凳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讲解,学校校长李连山指着空地上零落的几颗饭粒,说道:“乡亲们向学校免费提供一些大米和蔬菜肉类,孩子们就在那个地方吃饭,学校也想尽办法改变他们的饮食,只是这条件不允许。”李连山头发鬓白,满脸的皱纹,腿脚有些跛,走路一颠一颠的,若非王驰提醒林凡,这个李连山今年才四十三,林凡以为他已经六十好几。
“我也知道县里的情况,乡亲们也很通情达理,经常往学校送一些东西来,学校也自力更生,老师们闲暇之余自己种一些蔬菜,养一些牲畜,也能缓解一下窘态。”李连山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清溪乡是很穷,但县政斧也好不到哪儿去,木棉县政斧大楼和清溪乡政斧差不了多少。
林凡细心地听着李连山的话,身后陪同的清溪乡党委书记黄伟成脸色有些不好看,不仅他这样,钟克、胡涟、吴培华的表情也有些冷。
“清溪乡小学能维持现在的情况还多亏了李校长,你要相信县委县政斧,学校的条件只会越来越好的。”林凡不敢承诺什么,李连山热切的目光让林凡开始动摇,这个可敬的人扎根清溪乡小学二十多年,从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直到现在,清溪乡小学正是他一手扶起来的,这是王驰告诉林凡的,二十年前,一个大学毕业生放弃都市大好的前程,孤身一人来到清溪乡,凭着一张嘴和一双腿硬是说服当时的木棉县政斧成立了清溪乡小学,他是清溪乡小学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位校长,春去秋来,清溪乡小学送走了一批师生,也迎来了一批师生,唯一不变的就是他这个校长。
“我没别的想法,就盼着县里面能改善一下孩子们的生活学习条件,有些孩子大早上的冒着雨来上课,这路怎么填都不好走。”李连山似在追忆着什么,布满老茧的手指着下山的路,感慨地说道。
“这山路是当初李连山带着乡亲们用锄头铲子铺出来的,当年县里面虽然同意成立清溪乡小学,但涉及到土地,当时的县委书记就只同意在这座山上建,他的腿就是在一次送学生下山的时候摔坏的。”王驰低声说道,他眼眶有些湿润,他就是从清溪乡小学出来的,可惜他人微言轻,很多从清溪乡小学出来的人似乎都对那段经历讳莫如深,不少的人甚至十年不回来一次。
直到下午四点半,围着清溪乡中学走了一圈,林凡的心情越发沉重,林凡一早就听说清溪乡很穷,但他从没想过清溪乡会穷成这个样子,学校甚至连农舍都不如,这和当地不重视教育的观念不无关系,林凡撇开其他人,暗访了好几家人,大部分的想法是孩子年纪小,放在家也干不了农活,何况平时大人们都出去干活,没法分心照顾,索姓就一并丢在学校,等小学毕业,能够下地了,就让他们退学,得出的这个结论让林凡哭笑不得,看来想要改变学校的现状除了改善学校办学条件,还要从这些家长身上想办法。
送走林凡一行,黄伟成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他就开始疑惑,按照一般情况,林凡应该会临时召开一次会议,点名批评一些东西,尤其是看到清溪乡和下马乡两个乡镇的差距,黄伟成摇了摇头,林凡虽然年轻,不过他不敢小看这个人,黄伟成看着渐落的夕阳,眼前算是应付过去了,不过接下来可能会面临更多的东西,黄伟成一时之间有些怅然若失,清溪乡小学的窘况他看在眼里,对李连山他没有怨言,他也是那所小学出来的,李连山是他的恩师,只是清溪乡小学涉及到县里面两代人的争斗,他说了不算。
“王驰,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正如黄伟成所想,林凡最初是想临时召开一次会议,清溪乡小学的情况太过恶劣,尤其面对李连山那样的无私奉献二十年的人,这种改变的心情更迫切,但王驰阻止了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