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公主娇滴滴的一笑道:“遇上像白沙墩或比白沙墩更阴森的场合,你还是得听我的指挥。”
“好吧!我答应你。”
娉婷公主在心的深处,翻腾着喜、哀、愁的各种不同的滋味,勉强地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沉默了片刻,她又幽幽地一叹,对小芳道:“你抱她过来,让我看看。”
吕小芳望了海萍一眼,只见他微一点头,这才向娉婷公主走去。
“你抱着她坐在我面前。”
吕小芳心里很不是味道,只好随地而坐。
娉婷公主缓伸玉指,拨动苑小玲的双目道:“嗯!再有几句话的工夫,就没有救啦!”
海萍暗中只是奇怪,何以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竟懂得这么多的奇学。
“婆婆,你用我的金针,先扎她前胸‘天突’,‘璇玑’,‘中庭’三穴……”
铁拐婆婆吓了一跳.急道:“孩子!性命攸关,这种人身重穴,能扎的么?”
娉婷公主微闭秀目,没有理会她续道:“然后,在‘阴交’‘气海’穴上,各扎一针。”
“孩子,这……”
“要快,再晚你得赔她的命。”
铁拐婆婆瞪眼一瞧娉婷公主,只见她紧闭两眼,似乎在呼吸上有点紧张。老婆婆不敢多说,打怀中取出银质的长盒,拿出十五枚长有四寸细如牛毛的金针。
铁拐婆婆内力凝聚,阳光下,金晃晃的金针,隔衣向苑小玲的五大穴门扎去。铁拐婆婆手法奇准,步位正确,五针在片刻间,就扎妥帖。
可是,老婆婆却沁出了满面热汗,紧盯着苑小玲。
这个当口的伍海萍,同样的是心情紧张,他却暗聚神功,只发觉不对,他要突下毒手。
“孩子,针扎完了。”
娉婷公主仍旧紧闭双目,问道:“她挣动没有?”
“没有。”
“抽针,再扎她后腰左右的‘志堂’和脑后的‘藏血’穴。”
铁拐婆婆依言行事,不敢迟疑。
这三针约扎有盏茶的时光,方听娉婷公主道:“抽针,小妹妹可速运本身真力,助她恢复知觉,要有挣扎,就立刻告诉我。”
吕小芳在铁拐婆婆抽针离去时,就已运动真力,掌抵苑小玲命门,全神相助。
全场所有的人,除娉婷公主闭着眼睛之外,没有人不瞪着眼紧盯在苑小玲的身上,气氛想当紧迫,寂静有如黑夜。
不大工夫,苑小玲忽然轻轻地吁了口气,四肢咯咯的挣动一下。
海萍首先松了一口气,脸上也现出了几天来未有的笑意。
铁拐婆婆道:“孩子!她苏醒了!”
此话甫落,蓦见娉婷公主秀目突睁,额上的汗珠,猛可里沁出,顺脸而流。
她神色端庄,冲着海萍道:“再有盏茶光景,她就可以说话,只是沙毒未能除尽,我替你开出一纸药方,连服两次,两个月即可复原。唉!”她说到最后,忍不住长叹一声。
海萍施了一礼说道:“在下替她向公主致谢。”
“别谢啦!假如金针无效,我这条命,只怕也会断送在此,伍海萍!我说得对不!”
海萍脸色红白互转,坐立不安。
“其实,我用金针治扎重穴,这还是第一次,心情自然紧张,更无十成把握,万一这一针扎死了她,你放得过我吗?”
海萍心生愧疚,一言不发,心里却非常讶异自己的行动,怎会被她看破。
娉婷公主话出刻薄,见海萍不语,更得了理,继而笑道:“这也难怪,你和她情深似海,心心相印,你能为她而杀我,足见你情有独钟……”
娉婷公主说到此处,终于难抑心头的冲动,眼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