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西门寅问,对姜子音的表现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故意要将人引到翠竹阁,但是有的人来到了我这里,超出了你的估算,你怎能不特意寻来?”姜子音道。
当林馨儿说有人将众人引到翠竹阁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人只能是西门寅自己。
“废话少说,你都给林馨儿说了什么?”西门寅问。
“呵,我能说什么?我敢说什么?”姜子音站起身,直视着眼前的黑影。
光线昏暗,没有燃烛,只能看到西门寅那双尖刻明亮的眼睛,像是林中的野兽,随时等待着袭击。
“你放心,林馨儿那一关是过去了,无论怎样,我都不敢将你说出去的,我还要彻儿能好好的活着。”姜子音道。
“至于我,你可以推说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好奇的是你怎样解释自己被要挟的事。”西门寅道,他知道,既然关系到西门彻的安危,姜子音是咬死都不会说出那个秘密的。
“我说出了其他被轩王关心的事,跟你无关。”姜子音道,“我等着受皇上的责罚就是。”
“我知道,只要关系到你的儿子,你就很勇敢。”西门寅轻哼冷笑,“杀人投毒无恶不作,不知道你的身上藏了多少秘密,莫不是如太妃的事也跟你有关吧?”
“是,我的底线只有彻儿,你放心,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对你不利,对彻儿不利,你们是一样的兄弟,请你看在这一点,事成之后,给彻儿一条生路。”姜子音道。
“既然是求我,你的口气还是很硬,你以为自己还是尊贵的皇后娘娘么?母后。”西门寅走近姜子音,突兀的伸手抓住了姜子音的发,将她猛的甩在地上。
姜子音没料到西门寅会对她如此张狂的动手,猝不及防的跟着西门寅的手劲儿,扑到了西门寅的脚前。
跪先皇太后,跪皇上,跪爹娘,有哪个妃嫔跪过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屈辱涌上姜子音的心头,喉间酸涩,喘着一口气吐不出半个音。
“西门彻不过是我手上的一只蚂蚁,随时都可以捏死,你信不信?”西门寅的声音飘在黑暗中,像来自地下般阴森。
姜子音用力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西门寅是否能看得到。
“我失败了,会带着西门彻一起陪葬,如果我事成了,你也得好好的求我饶过你那狗儿子一命,少再给我摆什么臭架子,惹得我不高兴,西门彻同样是个死!”
“我知道,我知道……”姜子音终于发出了声音。
“把你给林馨儿说过的话告诉我。”西门寅走向一边,坐到了椅子上。
姜子音依旧跪在他的面前,像一条狗般乞怜。
这个女人自己不怕死,却怕她儿子死,可怜西门彻是否懂得他老母的这份心。
如果,让西门彻反过来对她捅一刀,是不是对她昔日对他下毒手的很残忍的报复?
坐在黑暗中的西门寅脑子里转动着邪恶的主意。
姜子音将她给林馨儿讲过的话再次给西门寅说了一遍,讲述的同时,她清楚,关于皇上与如太妃的旧事是真的被她掀了起来,沉静了二十年的旧事,连带其中的恩怨又会掀出怎样的风波?
“皇上与先皇之间还有这么一回事,西门靖轩确定是先皇的儿子,而不是跟皇上苟且所出?”西门寅听完姜子音的讲述后,冷笑道。
姜子音已经看到了他的邪恶,所以听到这位受人爱戴的三皇子说出这样污秽的话也就不感到诧异了。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姜子音说着,停了一下,接着道,“如果轩王是皇上的儿子,如太妃岂会冷漠与他?”
“原来这就是你做了皇后的原因,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好心的抚养西门靖轩,他可真是你的福星。”西门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