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听课现场规定,学生只有向工作人员出示购买的听课证,才能在礼堂入口处领到政治强化教材,也就是这七天课程的讲义,然后根据听课证上的座位号,进场入座听课。 比盘山公路还要蜿蜒漫长的入场队伍,在缓慢向前蠕动着。站在队伍中的陆海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听课证——位置还挺好,在第一排的11号。 好不容易排到了他,他将听课证递给工作人员,然后满怀期待地等着拿教材,没想到却等到一句冷冰冰的拒绝:“这不是你的听课证!你不能进去!你,靠边站一站!下一个!” “卧槽!怎么可能!?”陆海晨惊诧了,“姓赵的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说没问题的!” 他站在队伍旁边,看着眼前的学生拿着最普通的听课证,一个接一个地领了教材进入礼堂,而自己像个诈骗犯一样被晾在一边,被周围来自滨江各大高校的学生以一种异样的眼光审视着。一股强烈的羞愤之情迅速在陆海晨的心中升腾起来。 义愤填膺的他马上掏出手机,拨通了赵代理的电话。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颤。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陆海晨调整了一下情绪,强压怒火质询赵代理听课证的事。 “不可能!”赵代理在电话那边一口咬定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儿,而且怀疑陆海晨是不是去错了地方。 “门口的大招牌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文海考研,我怎么可能弄错!” 气愤的陆海晨要求退款。 赵代理道:“你先别急,等我打电话给你问问,两分钟后给你回电。” 三分钟后,赵代理的电话打过来了:“喂,兄弟,我给你个手机号,马上给你发过去。他叫马帅,是管事儿的,你找他就行。” 电话挂了以后,将信将疑的陆海晨根据赵代理发过来的手机号码,联系上了那个叫马帅的人。 这个马帅是现场的负责人,三十出头的样子,身穿笔挺的西服,头发上打着发胶。他先是给了陆海晨一本教材,然后领着他来到冷冷清清的礼堂侧门,对守在门口的一名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那名工作人员便将侧门打开,放陆海晨进去。 陆海晨在心里骂道:“我日逆哥司马的!我也是正常掏了钱的,却连正门也不能走,只能像做贼似的走侧门。还钻石金卡,购闭一个!” 不过为了听课,他还是忍了下来。 进场以后,陆海晨发现前几排早就坐满人了。尽管他的听课证上标示的座位是第一排,但他一想,自己和听课证上的照片对不上,如果去撵占着自己座位的人的话,没准又会和对方起冲突。 没办法,陆海晨只好坐到了用望远镜才能看清主席台上的人脸的后几排。他坐定后没多久,老师就上台了。 陆海晨轻叹了口气,掏出教材开始听课。 要说报班听老师讲,就是和自己看书复习不一样。听老师讲,尤其是听这些职业辅导老师讲,远比自己看书有效率得多——哪块是重点,需要背诵,哪块不是重点,只需要浏览或者记标题,老师讲得清清楚楚。 而且这些名师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总结了各种学习和考试技巧,比如在做简答题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知道要分条叙述,但是如果一上来就一二三的往上罗列,即使将全部的要点都说到,依然会被扣分,因为各要点之前还缺一个总括句,虽然这被很多人看来是一句废话,却是一个得分点。 除了这些让陆海晨大开眼界的技巧外,上课的老师一般都比较幽默,能让人在轻松的气氛中牢牢掌握知识。 强化班每天讲一个专题,讲课的老师每天也跟着换。有的老师以前参加过研究生考试阅卷工作,还会向大家透露一些“内幕”。 比如十月二号主讲马克思主义原理的老师,BJ某名校的哲学系教授。他说:“…有时候一张卷子判完,一合分,不到六十。如果差个一两分,我们就会从你的分析题里再抠几分,保证你上六十。如果差得多,比如五六分,有的老师就会用铅笔把试卷密封条挑起一个小缝,看看你叫什么,是哪个学校的,如果是本校的,或者BJ生源,再多加几分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