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明顯有些怵他，對方的逐客令一下，只來得及朝江序打了一個&ldo;午飯等我一起吃&rdo;的暗語，就迅速逃之夭夭。
范湃的滿腔怒火也只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窩火地罵了一句髒話後，就心不甘情不願地跌回自己的座位，把面前的卷子翻得嘩啦作響，以宣示自己的不滿和憋屈。
而敵人的失敗就是自己的成功。
江序看見范湃吃癟，心情甚好，滿意地&ldo;哼&rdo;了一聲，就拿過陸濯給他帶的那瓶牛奶，擰開瓶蓋，準備好好潤潤嗓子，犒勞自己。
然後剛走上講台的沈易就又一個皺眉：&ldo;還有你！小馬爾濟斯，別以為自己長得可愛就了不起，數學課不是讓你來吃香喝辣的，想享福就回家享去！&rdo;
剛剛把牛奶送到嘴邊的小馬爾濟斯：&ldo;……&rdo;
他突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頂著全班注視觀摩的目光足足三秒之後，江序才硬著頭皮，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了那瓶牛奶，還不滿地小聲嘀咕了一句：&ldo;你才馬爾濟斯，我高低不得算個藏獒。&rdo;
陸濯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江序立馬怒氣沖沖地回過頭：&ldo;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笑了就能考滿分嗎！還不快刷你的題去！&rdo;
陸濯知道他臉皮薄，也就微斂了唇角的弧度，說：&ldo;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人確實還挺好。&rdo;
&ldo;用你說！&rdo;
江序理直氣壯地把一本數學題集重重拍到了桌上，整個人說話語氣凶得不行，背地裡卻偷偷紅了點兒耳根。
果然跟小馬爾濟斯一樣，又傲嬌，又活潑，感情還很豐富，就是實在是不怎麼凶。
陸濯重新低頭算起了題，眸底漾起一些淺淡到幾乎無法被察覺的笑意。
窗外的雨，也似乎下得小了些許。
而小馬爾濟斯本人最後一整節課依舊沒有給過陸濯任何好一個臉色，就好像陸濯是殺人犯的兒子這件事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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