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什麼。」
「昨晚謝了。」他說完拉上門先出去了。
走到門外,楊繁才鬆了好大一口氣。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麼醉死過去的經歷了,醒來除了腦仁跳著痛,記憶里也有一大塊空白。
至親至愛的去世有點像突然被捅了一刀,受傷的當時心驚肉跳,只顧著手忙腳亂止血和去醫院,反而對疼痛的感受十分遲鈍。只有等塵埃落定,一切安靜下來,那新鮮的傷口才會從隱隱作痛發作到無法承受。
知道親人的離開並非她真正離開的那一刻,而是從更多細碎的痕跡中去感受,比如更加空曠和安靜的屋子,比如那個空空的坐墊陷下去的舊沙發,比如蒙上一層灰的電視遙控器……楊繁細細地感受著,也默默忍受著。直到前天夜裡,對面那扇門上的鈴鐺細碎地響了兩聲,楊繁條件反射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摸黑走到對面房間的門口。
「姥,上廁所嗎?別急,我來扶著你。」
楊繁把手往前一伸,卻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抓到。他下意識打開燈,小花蹲在姥姥的床上,對他「喵」了一聲。
那一瞬間「死亡」這兩個字突然拔地而起,像洶湧的潮水一樣向他撲過來,姥姥永遠離開了他的事實,終於在這孤獨的夜裡給了他最沉重的一擊。
當痛苦來得過於猛烈以至無法承受時,人就會選擇逃避。楊繁用酒精逃避,他開始猛罐啤酒,但無論如何都喝不醉,又把歷年來余剛給他送來的各種洋酒白酒喝了一通,什麼時候喝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知道這麼回的房間。只知道早上從自己的床上醒過來時,一切都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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