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细细想来可谓是妙不可言。”
他衣袖飞扬,仪态从容地在排列整齐的众将中间缓缓走动,“在陆地上,我们与风霢的军队虽然抗衡了一年有余,但是最近却越来越力不从心。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弃了三城,就换了个作战地点,情况完全就不一样。炫垣国人多惧水,而我军男儿几乎个个好水,更重要的是水上风霢的一些阵法就用不了了……”
爹爹说的虽然是模仿我刚才说过的,但是在气势上却大大的不一样,我给人的感觉是胜负难定,而爹爹说出来给人的感觉是一定很胜。原来同样的话在不同人的口中说出却有著不一样的结果。
出现的分歧,因为爹爹的一席话全部消失掉。
我静静地看著爹爹的白色衣袖在空中自由翻滚,就像是一盏绽开的白莲花──不染纤尘。
一瞬之间我沈在爹爹的风华里,感觉爹爹的声音也在空气里渐渐远离……
有些权臣是不懂水满则溢、物极必反的道理,但是爹爹是何等睿智之人?这连我都懂得道理他岂会有不懂之理?
很明显这‘权倾朝野’不是爹爹苦心经营得来的,而是天下人心甘送给爹爹的‘权倾朝野’。
若说爹爹就是一块磁性极强磁铁,以本身的磁性吸引著天下人以他马首是瞻也一点不为过。
可是我却心惊的发现这种不是用心去经营的权倾朝野更是让人心生忌惮!皇帝不是圣人,自然也是免不得俗的。所以爹爹才说他的退隐是势在必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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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还是不能自主地转向长空瑜,只见他此刻双眼紧闭,狐狸脸孔的面容倾世绝俗、妖异魅惑。像是周围的一切事情早已经与他无关似的。
来到军营我才知道长空瑜因为我的‘死’病了整整三个月,只到夏侯枭和我的到来到来才稍微好了一点点。
他静坐如石,整个人安静的恐怖,以前的他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因为我麽?是因为我的‘死去’才让他变成这般的行尸走肉?
长空瑜!你的反应是不是过了头了?不就死了个妻子麽?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个道理你不懂麽?!你不懂麽?!你怎麽能不懂……
我的心宛如刀刮,长空瑜你这是存心要我为你心痛死掉吗?
“嗯……”我发出痛苦的呻吟。
“白殊,你怎麽了?”夏侯枭扶住了我痛得弯下去的身子。
“没有事,我只是老毛病有犯了而已。”我来军营时以身体弱为由,很少很人接触。毕竟是假扮的男儿,接触的人多了,难免会露出些马脚来。
“那朕派人送你回去。”夏侯枭说道。
我点了点头,“扶我进船舱休息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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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提议在爹爹的解说下,众将皆赞同。最奇异的是既无一人再提出异议来,可见爹爹的宁聚力有多麽的可怕!
在爹爹的秘密安排下三城的百姓携带粮食、衣物,踏船移去了禹江东岸。将士们则在三个城的要塞都埋下了尖铁利器,势必要杀死敌军几万人!
事情正顺利进行,我却忧心了起来:“要是风霢占领城池後并不急於进攻,而在城里修养,接来了炫垣的民众,那麽等他们在我们的城池里生了根,那麽我们就很难再取回那些城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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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笑道,“此计是你想出来的,怎麽事到领头最不安得反倒是你?”爹爹停了停,眸光望向远处,又道,“你放心吧,炫垣要在西岸各个地方落了根必须要很长的一段时期,多则十几年,少则三、四年。风霢此人虽然极有耐心,但也终是年轻气盛,他等不了那麽长的时间,再说鬼越派向来所持的战略都‘兵贵神速’。所以风霢是不会拖很久的。”
我对爹爹的崇拜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