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是最能肯定是那凶手下手的对象。那么她们十分凑巧,居然都跟三房有关系。一个是三叔生母,一个是三叔的未婚妻。可见这个见不得人的凶手,是跟三房过不去,可是跟着三叔作对。”
莲夫人虽然是被云锦说动了,可是内心之中,仍然对这件事情十分恐惧害怕,说道:“只是若不是有天谴,为何会有人莫名而死?”
云锦有些心烦意乱,她确实是需要一个帮手,只是这个莲夫人一则是胆小无智,二则十分狡猾。云锦一是对她不信任,二是觉得她太胆小,所以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合用。
但是看到莲夫人这样迷信,所以也就宽慰她:“这也没有什么稀奇,自古以来,杀人仵作无法看出端倪的法子,可不知有多少呢。从前有个善于断案子的县官,怀疑一妇人谋杀了亲夫,所以开棺验尸,却苦无结果。后来有人提点,方才知晓了,那杀人的法子是将一个钉子钉入了死者的头颅之中,方才不留痕迹。”
“再说大千世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毒物,这些官府的仵作甚至见也没有见过,又如何能依靠自己手段,断出真相?我幼时读书,也看过一个案子,更是稀奇古怪。有一富人,只因为和一个有姿色的妇人勾搭,欲要两个人长久,就要谋杀这妇人的亲夫。”
“那妇人用药将丈夫害死了后,那妇人丈夫的兄弟,见自家大哥不过一二日之间,就死了,将那妇人也告了。可惜那县官查探,也无结果。之后方才知晓,那妇人用的药十分奇异。乃是有人掘了死人坟墓,用了其中的尸毒,将那妇人的丈夫给害死了。死后唯独胸口一点红痕,再无其他痕迹。”
莲夫人痴痴听着,点点头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嫂嫂,你是博学多才有学问的体面人儿,自然不跟我一般见识。我看那三叔做了卫家家主,十分遭人羡慕,所以才被贼人盯上了。你道此人为什么要害云锦嫂嫂你?只因为你既然怀了孩子,说不定就夺了别人机会。至于我——”
她幽幽叹了口气:“我是什么身份,说不定自己这孩儿就直接过继给三叔了,所以长辈们才会对我如此亲切。”
莲夫人秀美的脸孔流露出一抹酸楚,手掌轻轻抚摸过自己的小腹。
云锦听得心惊肉跳,想不到莲儿也想到了这一层,分明知晓了卫家长辈的用意。可是对于莲夫人来说,既然是这样,她就更加的凶险。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莲夫人自己身份虽然卑微,但是在卫家长辈的这份考量之下,却也不免成为了众矢之的了。
只是不知道莲夫人要是知道,她的孩儿是要送给自己的,却不知道莲夫人的心里面会有什么样子的想法。
云锦却并不愿意夺人骨肉,只是她若反对,反而落给不能容物的罪过。
她想到此处,觉得十分难解,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反而莲夫人眸光流动,也不知道她的心里面在想什么。
只见莲夫人脸容上流露一抹温柔,云锦一看,也不由得呆住了。
这个莲夫人就算是有万般不好,若是生下孩子,也是十月怀胎该生下来的。莲夫人就算是别的不好,也仿佛对她孩儿充满了关爱。
云锦也不愿意多想,只觉得自己也不必如此悲观,自然未必没有解决的法子。
只是如今,云锦自然不想继续陪着莲夫人伤感。而她也发现了一些奇异之处。
只因为莲夫人所说的这些,无不是卫家一些私密的事情,莲夫人初来乍到,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所谓的诅咒,就连卫陵月也没有对云锦提过半个字,她却从莲夫人口中所知晓了,心中不免更是奇怪。
“莲儿,你方才所说诅咒,我简直听也不曾听过,却是谁跟你说起的?”
莲夫人挣扎起来,含笑说道:“便是那个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