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锋矢、鱼鳞、玄襄、雁行阵,准备与西凉大军决一死战。”
夏侯渊道:“入阵的八千西凉骑兵怎么办?”
“放他们出阵!”郭嘉淡然道,“这个回合,是贾毒士赢了,本军师认栽。”
睿智如郭嘉,当然知道继续将这支八千骑的西凉骑兵围在阵中可谓遗祸无穷,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吃掉这支骑兵,就很可能被贾毒士反过来玩一手‘四面合攻、中心开花’,这样一来,十几万联军就有崩溃之虑!
熟轻熟重,一想就明了。
郭嘉当然不会为了八千西凉骑兵就拿十几万联军去冒险。
“呜呜呜……”
郭嘉一声令下,联军阵中顿时响起绵绵不息的号角声,闻听号角声起。原本分散在二十里坡上地十几万联军将士立即以有利的地形为掩护,橹盾兵、冲车阵、井阑阵断后。向着中军大阵缓缓收缩。
……
扬州。横江港。
锦帆贼正和九江水军激战不休,整个港口已经笼罩在熊熊燃烧地烈火中,吞吐地烈焰中有九江兵的身影正在奔走哀嚎。不时有倒霉蛋带着浑身烈焰嚎叫着冲向江面,然后噗嗵一声坠入冰冷的江水中。
江面上,锦帆贼地数十艘艨冲正与九江水军的百余艘斗舰对峙。
“加速。再加速!撞,撞死这些该死的水贼~~”
九江水军都尉张英挥舞着手中地砍刀。声嘶力竭地大吼着,一边不断地催促桨号子加快摇桨的速度,在张英地催促下。体型狭长的斗舰以全速撞向了正前方的一艘锦帆艨冲地腰身!九江斗舰的舰首皆以铁皮包裹,厚实而且坚硬。一旦让它撞中锦帆艨冲
,只怕立时就会撞成两截。
不过遗憾的是,那艘锦帆艨冲是甘宁的坐舰。
“咚咚!”
沉声地脚步声中。两只巨大地赤脚脚掌重重地踩在了锦帆艨冲的甲板上。有冰冷地江水顺着粗壮的小腿流淌而下,江水里夹杂着淡淡的血丝。淌到甲板上霎时濡红了一片,那……是敌人的鲜血。
—
“铃铃……”
锋利的九环砍刀横转空中,九只铁环交相撞击发出清脆地响声,犹如九只铜铃正在风中摇响,清脆、悦耳。只有熟悉这铃声地人才能听得出其中隐含的肃杀之气!不过遗憾地是。所有熟悉这铃声的人都已经葬身江底。
“竹来!”
甘宁左手执刀,右手扬起。早有锦帆贼将一枝细长地竹递入甘宁手中,甘宁霍然抬头。灼灼注定前方疾撞而来的九江斗舰,眸子里已经燃起灼热地杀机!倏忽之间。甘宁往前疾奔数步,然后以竹在甲板上轻轻一点、揉身前扑。
“嘎嘎嘎~~”
刺耳的弯曲声中。细长地绣顷刻间压成弓形。眼看就要被压断地时候,竹却爆发出惊人的柔韧性,猛地向外反弹。竟然将甘宁沉重的身躯狠狠地弹出数丈之遥,大鸟般掠向那艘疾撞而至地九江斗舰!
“唆~~”
人影横空,甘宁像飞鱼般跃上了九江斗舰的船头。
“杀了他!”九江水军都尉张英陡见船头多了一名水贼,顿时大吃一惊,急舞刀疾喝道,“弟兄们上,杀了他!”
“嘿嘿!”
甘宁冷笑两声,目露狰狞之色,已经像狼一样盯上了张英。
“嗯?”
张英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本能地退下两步,转身就欲奔入舱中。
“想跑?没门!”甘宁大吼一声,腾身飞跃,双臂张开就像展翅的大鸟凌空向张英扑来,人在空中,疾声大喝道,“被爷爷盯上的人,还从来没有活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你就乖乖认命吧~~”
“杀!”
一名九江水兵嚎叫着挥刀向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