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人,至于为何有此感想,他却也说不上来。这时,他竟也隐隐觉得,此处亦是个不寻常之处,对柳月儿道:“这个庄院咱们还是不要久呆的好,最迟在明日夜间,咱们趁黑,悄然离去。”柳月儿道:“说的也是。你在临来之时,不曾与孟宅中人及宋波他们说过不回,若时间久了不回去,恐怕他们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呢。”当下二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各自在房中收拾一番。
孟公子心想自身之毒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发作过了,便算了一算时间,不由得一怔,原来此次发作时间正是这几日。他有些忧虑了,虽说自身有解毒心法之技,但在那毒发之时,难免的痛苦,却仍是令人难以抵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挡也住不住的,无可奈何,他只得坐在床上,盘着两膝,依那解毒心法法门施为,以盼用功在先,到毒发之时,身上会好过些。
不觉之间,日到正中,已是午时时分。
孟公子盘腿坐在床上,发上热气蒸腾,袅袅上升,不绝如缕,面上大汗如珠,滚滚而下,流入浃背,湿透了身上衣服。忽然间,嗒嗒嗒响起三声叩门之声。他正自行功,心神合一,却隐有所觉,疏神一听,果听叩门之声,间中还说话之声。他只得停下功来,下床去开了房门,却见柳月儿与另一个不相识之人站在门外。他一怔之余,见那人作家丁打扮,身形较矮,也略显瘦些,颔下留着一绺山羊胡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入府为奴
当下由柳月儿引介,说道:“这位就是那郝二叔说的要带我们去吃饭认路的先生。”孟公子恍然,走出一看,日头正悬在头顶,竟已是这个时候了,当即向那人施了一礼,当下三人便认识了。互通称呼之时,那人道:“庄上人都叫我酒鬼,以后你们也这般叫我吧。”他说话之时,竟有一股酒味随声而出。孟公一怔之余,*这人果然不愧有酒鬼之称。
柳月儿笑谓酒鬼道:“你这称呼挺特别的,难道我一见着你闻着你一身酒味。”那酒鬼一捋山羊胡子,哈哈一笑,笑声未毕,忽打了一个酒隔,道:“酒鬼,酒鬼,顾名思义,自是可窥一斑了。”柳月儿听他这酒隔,与孟公子两面相觑,复向他笑道:“那可巧了,他这人也是个酒鬼,但他不叫酒鬼。”说着朝孟公子指了指。
酒鬼微微听说,将孟公子微一打量,回头问柳月儿道:“哦,他也好酒么?”又问道:“你们二人如何称呼呀?”
孟公子如今已是名声大噪,江湖之上人尽听闻。他此次因柳月儿之故,入庄为奴,岂欲让人于己知底,倘若此事日后被人知晓,传扬出去,那还不惹人笑话。此时他心中盘算着,正欲胡谄一个名字说出,不料柳月儿两目溜溜一转,抢先说道:“他叫小孟,我叫小柳。”孟公子见她应机得快,眼望着他,二人目光同时相交,又是相视一笑。
酒鬼喃喃地道:“小梦,小柳,何梦何柳呀?”柳月儿嘻嘻一笑,道:“小孟乃孔孟之孟,小柳乃柳絮之柳。”酒鬼哦了一声,忽然打了一个哈,一伸懒腰,便从腰间将一个酒葫芦绰起,拔去葫芦盖子,仰面朝天,饱饱喝了一大口方止。
孟公子眼见酒鬼喝得津津有味,此时又有酒香入鼻,竟不禁酒兴大发。只听酒鬼咂嘴赞道:“哈,好酒,好酒。”孟公子更加心痒了。
柳月儿看着孟公子,面带同情之色,转头问酒鬼道:“酒鬼先生,你这葫芦里的酒是从哪里来的?”
酒鬼这一大口酒下肚,片刻间两眼迷离失神,可见此酒劲力十足。他笑了一笑,问柳月儿道:“你问我酒是从哪里来的干什么呀?是不是他也想喝?”
柳月儿见他已然酒意熏熏,心底不由得竟将他当作孩童一般,觉得好哄,也不作答,只道:“你酒葫芦里面的酒好像喝完了,我告诉我哪里有酒,我去给你打。”
酒鬼一听她这话,微竖眉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