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笑道:“想不到你一个奴仆,说起话为倒也有模有样的。”目光中微带赞许之意。孟公子抱之淡淡一笑,只问他道:“阁下可是要见此庄主么?”
紫袍人身后那八人中,有几人见孟公子乃一个小小庄丁,一开口竟向紫袍人连出两问,视众人于不顾,实在无礼,不禁有些恼怒于他,只是他们对紫袍人显得甚是敬畏,不闻紫袍人有令,倒也不敢轻举妄动,若非如此,先前那人早已拔剑相对孟公子出手了。
那紫袍人见孟公子这个庄丁虽是一人,却别有气势,与一般庄丁颇为不同,面对他连连两问,竟不生气,反之对他的胆量颇为赏识,点头笑道:“有胆识,似你这样的人,替人做一庄丁有些屈料了吧,我们这儿礼贤下士,广纳人才,说实话,我挺瞧得起你,不知你可愿跟随于我,前后听调,那也总好过此处一个庄丁吧。”
孟公子不料他竟有此语,微愕之余,不禁苦笑,道:“阁下倒看得起在……”他本想说“在下“二字,但一想哪有庄丁奴仆,如武林中人一般,向人自称在下之理,便改口道:“看得起我,方才听阁下所说礼贤下士,广纳人才之语,好似帮会之举,莫不成阁下一行人是哪个帮派、门派或教派中人?”那紫袍人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一笑,寻思道:“果然不似寻常奴仆,确实是有过一些见闻之人。”当下对这个形貌昳丽的庄丁竟不由得又多了些赞赏之意。紫袍人又向孟公子打量一会,忽想:“不知这人身上可有武功,试试便知。”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张帖子。他有心相试,骤然挥出手中贴子,那贴子急速飞出,带有风声,径朝孟公子面颊上击去。
此乃孟公子不料之事,他乍见紫袍人将贴子当兵刃来使,自不知其意,眼见那贴倏然飞出,凌厉似刀,直朝自己面颊而来,不由得一惊,正欲扭头避开,却忽看出,那贴子竟蓦地里一偏,略变了方向。他虽不知紫袍人此举何意,但知自己并无危险,便站在当地,不闪亦不避。霎时之间,风声伴贴,从他面颊两寸之处急掠而过,腾地一声,竟钉在堂内木板之上。
孟公子闻声回看,只见那贴一经钉入木板,只上下动了动,随便软软垂下。他微微一惊,心中明白,若非有紫袍人功力雄厚非常,如何能以这样一张贴子钉入木板之中。心明此节,这才又隐隐隐想明一事,那紫袍人既有如此功夫,那他挥贴为刃,要相击自己之事,又哪有不中之理。他肚里寻思,当下抱定主意,不管对方是何用意,自己既是庄丁身份,那还是继续装傻充愣,隐晦锋芒为好。打定主意,向那紫袍人看去,只见他身后那八人正对他称赞不已,大赞他功力深厚。紫袍闻说,只一笑置之,旋即向孟公子道:“方才你为何不避?”孟公子赞他道:“阁下的竟有如此功力,倒小我开了眼界,佩服,佩服!看样子,阁下定是一个武学高手了。”说到这里,微一沉吟,羡慕之色,道:“嗯,我以前也学过一些功夫,但都只是些花拳绣腿,你方才那一下子飞来甚速,我还没反应过来,又怎能避得开。”竟又装起傻来,只是柳月儿酒醉沉沉,不知人事,否则此时她要是还清醒的话,听着孟公子这话,只怕又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紫袍人聆音鉴貌,果真信他所说,心想这庄丁可能只是有些见识,有些胆量,武功却是不行,顿时,那要收纳他的心便淡了下来,将手一指,向着那钉入木板之中的贴子,说道:“请小兄弟将那拜贴子取下,拿去与你们郝庄主看。”
孟公子觉得怀中柳月儿身子下坠不少,双手托着有些不便,便将她身子往上一颠,走到那木板面,伸手向那拜贴捏去,两指捏住贴身微微一蹬,此贴却被木板夹得极牢,竟取不出来。他不敢用力,生怕撕破,会有书有字迹的纸面落入木板之中,使贴之内容不得完全,便小心翼翼又去轻扯几下,却依就扯它不出。
紫袍人身人八人见状,不禁哈哈大笑。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