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您是国王——我可没说您不是——鼎鼎大名的北境之王,嘿,可如今在我屋檐下,由我做主。陛下,您要么参加婚礼,要么陪着您的狼,两者不可兼得。”
听罢此言,儿子非常生气,但仍强压怒火、极尽礼貌地表示接受。假如能与瓦德大人和解,记得他曾告诉她,即便他给我蛆虫炖乌鸦,我也会欣然接受,并叫他再来一碗。
大琼恩开始挑战另一位佛雷家人,这回轮到疙瘩脸培提尔。小伙子已是他第三个对手,到底要喝到几时?只见安柏爵爷用大手擦擦嘴,站起身来,放声唱道:“这只狗熊,狗熊,狗熊!全身黑棕,罩着毛绒……”他嗓音并不坏,喝高之后有些粗浊而已。不聿的是,楼上的琴师、鼓手和笛手此时却吹起“春花”,它和“狗熊与美少女”搭配,简直就是蜗牛配麦粥,风马牛不相及。连可怜的铃铛响也受不了这场表演,捂住耳朵。
卢斯·波顿无疑也属于不堪忍受的人群,他喃喃念叨了几句不知所云的词语,便起身入厕。乌烟瘴气的大厅里宾客喧嚣不止,仆人进进出出。另一场宴会的喧哗从对岸城堡中传来,那里由骑土和下级领主列席参加。瓦德大人把自己的私生子及他们的子孙统统打发到那边,北方人称其为“杂种宴会”。当然,此间宾客有的也偷偷溜了过去,想瞧瞧对面是否更有乐子,甚至还有人溜进军营。佛雷家族提供了充足的葡萄酒、麦酒和蜜酒,以便士兵们为奔流城和孪河城的结合举杯庆祝。
罗柏拣波顿的空位子坐下。“母亲,你别着急,再等几个小时,这场闹剧就会落幕。”他压低声音,大琼恩正好唱到少女发丛中的蜂蜜。“黑瓦德的态度总算是好转了,而艾德慕舅舅似乎对新娘特别满意。”他倾身越过她,“莱曼爵士?”
莱曼·佛雷爵土眨眨眼睛,“呃,陛下?”
“我军北上时,希望奥利法能回到我身边,”国王道,“席间没见着人,他在那边
用餐吗?”
“奥利法?”莱曼爵士摇摇头,“不,不,奥利法,他……他离城办事去了,有要事在身。”
“明白了,”罗柏若有所思地说。眼见莱曼爵土不再搭话,国王又站起来。“跳舞
吗,母亲?”
“谢谢,不用,”她脑子胀痛,根本想不起来,“你还是去找瓦德大人的女儿跳
n巴。 ”
“呵呵,是。”儿子听天由命地笑道。
乐队表演“铁枪”,而大琼恩唱起“风流少年”。两方好像约好了似的,就是要
南辕北辙,破坏气氛。凯特琳对莱曼爵士说:“听说你有个表弟是歌手?”
‘‘96是赛蒙的儿子亚历山大,艾茜的哥哥。”他用杯子指指正和罗宾‘菲林特跳舞的艾茜·佛雷。
“他怎么不来表演?”
莱曼瞥了她一眼,“他啊……他出去了。”对方擦擦额头的汗水,摇摇晃晃地站
起来。“对不起,夫人,对不起,我内急。”凯特琳看着他瞒跚地向大门走去。
艾德慕不断亲吻萝丝琳,摸摸女孩的手。大厅内,马柯·派柏爵士和丹威尔·佛
雷爵士在赌酒,跛子罗索似乎同霍斯丁爵士开着玩笑,一个年轻的佛雷家人为一群
笑闹的女孩表演轮转三把匕首,而铃铛响干脆坐在地上,吮吸指间的酒。这时,仆人
们端来巨大的银盘,里面盛满血红多汁的羊腿,堆得老高——算得上当晚最美味的
一道菜。罗柏则邀请黛西·莫尔蒙下场跳舞。
梅姬伯爵夫人的大女儿脱—F盔甲换上裙服后,显得相当美貌,身材苗条细长,
羞赧的微笑为长脸增添光彩。看到她舞场沙场都应付自如,凯特琳觉得f艮愉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