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叔叔说,城堡废弃时,会用冰和石头封门。”布兰说。
“那我们就把它们挖开。”梅拉道。
这让他很不安。“不该这么做。也许有不好的东西会趁机从另一边过来。我们不如直接去黑城堡,让总司令放我们通过。”
“殿下,”玖健说,“我们得避开黑城堡,正如避开国王大道。那儿人太多。”
“他们是守夜人嘛,”布兰说,“发下誓言,不偏不倚,不参与王国的纷争。”
“不错,”玖健说。“但只要有一个人背誓,就足以将你的秘密出卖给铁民或波顿的私生子。再说了,无法确定守夜人会放我们通过,他们也许将把我们扣下,或送我们回去。”
“不会的!我父亲是守夜人的朋友,我叔叔是首席游骑兵——他或许就知道三眼乌鸦住在哪里。而且琼恩也在黑城堡。”布兰一直希望再见到琼恩,也希望见到他们的叔叔。上回造访临冬城的黑衣弟兄说,班扬·吏塔克在巡逻时失了踪,但现在一定已回来了。“我敢打赌,守夜人甚至会给我们马呢。”他续道。
“安静。”玖健手搭凉棚遮住眼睛,凝视落日的方向。“看,什么东西……我想是个骑马的人。你看见了吗?”
布兰也搭起凉棚,把眼睛眯着努力瞧。起初什么也没看见,直到有什么东西在动,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开始他以为是夏天,但错了。一个人骑在马上。距离太远,看不清细节。
“阿多?”阿多也把手搭眼睛上,看的方向却错了,“阿多?”
“他不急着赶路,”梅拉说,“但我觉得好像在朝这个村子过来。”
“我们最好进去,以免被发现。”玖健道。
“夏天在村子附近。”布兰反对。
“夏天不会有事的,”梅拉保证,“那不过是一个人骑一匹疲惫的马。”
硕大的雨点开始敲击石头,逼他们退回下一层,这举动来得十分及时,因为片刻之后,暴雨便哗啦啦地降落下来。透过厚厚的墙壁,也能听见雨点抽打湖面的声音。他们坐在圆形空房间里,四周的黑暗逐渐凝聚。北边阳台面对废弃的村子。梅拉匍匐出去,窥探湖对面,看那骑马的人究竟怎样。“他在客栈废墟避雨,”回来之后她告诉他们,“似乎在壁炉里生了堆火。”
“我们也生火就好了,”布兰说。“我好冷哦,楼梯下面有破损的家具,我们可以
让阿多把它劈开取暖。”
阿多喜欢这个主意。“阿多。”他满怀希望地说。
玖健摇摇头,“生火就有烟。从这座塔里冒出的烟很远都能看到。”
“如果有人看的话,”她姐姐争辩。
“村里就有个人。”
“一个人。”
“一个人便足以将布兰出卖,若他不是好人的话。昨天还剩半只鸭子,吃了睡吧。到了早晨,对方就会继续上路,我们也一样。”
玖健总是拿主意,让大家照着做。于是梅拉把鸭子分成四份——那是她前天在沼泽里出其不意地用索网逮住的。冷的不如刚烤出来又烫又脆的好吃,但至少能填肚子。布兰和梅拉分享胸脯肉,玖健吃大腿,阿多吞下翅膀和爪子,每咬一口就哼哼着“阿多”,一边舔手指上的油。今天轮到布兰讲故事,他给他们讲了另一个布兰登·史塔克,“造船者”布兰登,曾经航向落日之海的彼端。
等鸭子吃光,故事讲完,黑夜已然降临,而雨仍在下。布兰疑惑地想,不知夏天游荡了多远,有没有抓住一头鹿呢。
塔里灰蒙蒙的,渐渐转为漆黑。阿多焦躁不安,走来走去,围着墙壁一圈又一圈地踱步,每转一圈就往厕所里张望一下,仿佛忘了那是什么。玖健站在北面阳台边,躲进阴影里,望进黑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