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下,迅速吻了他的双颊,嘴唇扫过结茧褶皱的伤疤。
“谢谢,哥哥,”提利昂说,“我一辈子都感激你的恩情。”
“我只是……还债。”詹姆的声音愈发异样。
“还债?”他昂头望着哥哥,“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好,有的事,最好永远埋葬。”
“噢,太棒了,”提利昂道,“什么丑事恶行?哪位大人背后搞小动作?说n巴,我
不会哭的。”
“提利昂……”
詹姆在害怕。“说吧。”提利昂重复。
哥哥转头不看他。“泰莎。”最后他轻声道。
“泰莎?”他,乙里一紧,“她……她怎么了?”
“她不是妓女,我没有买她。一切都是父亲命我讲述的谎言。泰莎……泰莎就是
泰莎,农夫的女儿,与你在路上偶遇。”
提利昂听见微弱的喘气“咝咝”地穿过鼻子的伤疤。詹姆不敢回头。泰莎。忽然
间他忘了她的模样。小女孩,她只是个小女孩,不比珊莎大。“我的老婆,”他嘶
声道,“她嫁给了我。”
“父亲说,她就为了你的钱。她是个贱民,你是凯岩城的兰尼斯特,若非为金子,
她根本不会来找你,所以相当于妓女,所……所以我说的不是谎言,不是真的谎言,
而……而且他认为需要给你好好上一课。从此以后,你会汲取教训,并对我心存感
激……’’
“心存感激?”提利昂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把她给了卫兵,整整一军营的卫兵,
还让我……全程观看。”啊,不只是看,最后我还·..。.·我的老婆———
“我真不知他会那样做,请你相信我。”
“噢,相信你?”提利昂咆哮道,“你还值得我相信吗?我还能够相信你吗?去你妈的,她是我老婆!” ,
“提利昂……”
他打了哥哥。反手一掌,用尽全身力气,蕴涵着所有的恐惧、怒火和痛苦。詹姆踉跄退步,失去平衡,最后倒在地上,“我……我很抱歉。”
“噢,抱歉就行了吗,詹姆?你,还有我亲爱的老姐和慈祥的老爸,不错,我还没想清楚,但总有一天会狠狠报复你们,我指天发誓!兰尼斯特有债必还。”提利昂蹒跚走远,几乎又绊在狱卒身上,但不出十几码,便被一道铁门拦住。噢,老天!他只想尖叫。
詹姆靠过来,“我有钥匙。”
“那快开门。”提利昂向外避开。
詹姆插进钥匙,将门推开,当先走出去,接着回头道,“你来吗?”
“咱们各走各的路,”提利昂踱出门外,“钥匙给我,我自己去找瓦里斯。”他昂起头,用那双大小不一的眼睛打量哥哥。“詹姆,你左手能打吗?”
“至少不比你差。”詹姆苦涩地说。
“那好,下次见面,咱们就可以好好对上手,就你我两个——残废与侏儒。”
詹姆将一串钥匙递给他,“我给你说了真话,你也该对我坦诚。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下的毒?”
这个问题,犹如一把尖刀,在他肚内翻搅。“你想知道真相?”提利昴反问,“那好,我告诉你,乔佛里的品性比伊里斯更糟糕,他偷了父亲的匕首,交给下人去害布兰登·史塔克,这事你可清楚?”
“我……我想是这样。”
“没错,做‘儿子’的想学‘父亲’。等他权力巩固,多半连我也杀——为什么不呢?我又矮又丑,生来就有罪。”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可怜愚蠢残废瞎了眼的大傻瓜,真的要我一个